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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进来吧,我看完了。”宋忆合上资料,端起桌上的咖啡,浅浅抿了一口。
&esp;&esp;“是,宋先生。”小牧麻利地走入,每个步子都小心翼翼。
&esp;&esp;“这上面汇报,我们半年前千辛万苦弄来的南非蓝钻是假的?”宋忆食指按着资料,眼底意味不明。
&esp;&esp;“对,这个是季博士提出疑点,后来经过讨论,之前负责鉴定的两位专家也承认,确实在鉴定过程中出现了疏忽。”
&esp;&esp;一丝冷笑缠绕宋忆的嘴角,像无形的毒蛇吐着信子:“不中用的玩意儿,废了吧。”
&esp;&esp;小牧内心一惊,惨白着脸说:“好的,我立刻把那颗赝品扔掉。”
&esp;&esp;宋忆冷冷地喊住他:“我说的,是那两个连鉴定珠宝都能出错的废物。”他眼底一寒,“处理掉。”
&esp;&esp;小牧背脊吓出一声冷汗,却只能强压着恐惧说:“是,知道了。”
&esp;&esp;宋忆这才满意,他撕碎了资料,扔脚边的垃圾桶里,慵懒闲适地问:“季如蓝现在人在哪?”
&esp;&esp;“她刚刚完成鉴定,应该在休息。”
&esp;&esp;“嗯。”宋忆点点头,伸出手掌,“钥匙给我。”
&esp;&esp;小牧抖着手,将一枚制作奇异的钥匙放到宋忆手心。
&esp;&esp;但凡刚被抓住实验室的人,通通都会单独关在一个密封空间里。他们的起居,实验都在里面进行,只有实验室确定了其人有价值,也足够听话了,才会被放出来。
&esp;&esp;宋忆揣着钥匙,走到走廊尽头最干燥的那间屋子,“咔哒”一声开了门。
&esp;&esp;季如蓝听见门响,无甚情绪地往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垂下眸子,继续摆弄手中的鉴定工具。
&esp;&esp;宋忆眯起眼,刻薄的唇角勾出一丝玩味。
&esp;&esp;这女人,自从被抓来,就一直很温顺,据小牧说,除了实验室搜走她身上的所有物件,让她有些抵抗外,其他时候,她都很安静。
&esp;&esp;宋忆缓步走入,抽走她指间的放大镜。
&esp;&esp;季如蓝也没试图拿回,就那么淡淡地看着他。
&esp;&esp;“小牧说,你一次都未曾尝试过逃跑。”宋忆似笑非笑,有一下没一下地玩弄试验台上的玉石。
&esp;&esp;“如果我逃的话,会怎么样?”季如蓝拿起一把小镊子,小心地将沙砾中的宝石取出。
&esp;&esp;“会被抓回来,然后要你半条命。”
&esp;&esp;宋忆的声音如淬了毒,细细密密浸噬季如蓝的骨血。
&esp;&esp;压着蔓延的恐惧,她启唇:“我就猜到会如此,所以我不逃了。更何况,我运动神经不好,也跑不快。”
&esp;&esp;宋忆冷笑,笑声里透着丝满意:“你很乖,我就喜欢乖巧听话的人。”
&esp;&esp;他说完,双手负于背后,转过身,走向门口。
&esp;&esp;季如蓝松了口气,同时,又有些暗暗的失望。
&esp;&esp;她想,今日又会如她进实验室的前段日子一样,毫无突破。
&esp;&esp;那日傍晚,她在野树林里穿梭,突然迎面飘来一股轻烟。
&esp;&esp;那烟迷得很,有淡淡的檀香,让人发晕。她敏感察觉,这烟来得太奇怪,不像山间的轻雾。
&esp;&esp;脑中一根弦绷断,她想,八成是实验室的人注意到她了。
&esp;&esp;看不清前方的路,也不知对方人数多少,更不知有没有专业的科研人员随同。她腕上的手链虽奇特,但也保不定被实验室里的专业人士发现端倪,为了保证自己能成功进入实验室,她果断将通话仪关了。
&esp;&esp;后面发生了什么,她已记不清,只知道自己醒来时,已经是在实验室内部了。
&esp;&esp;这里已不是儿时的模样,很多设备都进行了更换,就连布局,也跟之前大不相同。宋忆在她到来不久见过她一次,那时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