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我搞出来的。”
沐冉没有丝毫愧疚地承认，那态度看的狐牙痒痒。
“呵，你还挺骄傲？”
怎么办？他就喜欢这样的？！
沐冉轻笑，“既是做了，又何来不认？”
不管她再怎样掩饰，毁了这方天地妖兽们生存的环境是事实，再怎样弥补也无法在未征得它们同意前就这样做从而获得原谅。
所幸她也不在意它们的原谅，她只是做了她认为对的事，也在能力之内，无愧于心罢了。
“那是洪荒异兽，我会将它们放出来，在此间与穷奇形成对峙之势。届时我会带你们走，离开归墟，放心，那里不会比归墟更差。”
他望着那立于苍穹之上的女修，一个立于地，一个立于天地，仿若他们的距离。假以时日，这个距离会越来越远，远到，或许他连仰望她的资格也没有。
“去哪？跟着你吗？”
带他走，你会愿意将他带在身边吗？
就像那些寻找穷奇的日子，哪怕是威胁不喜，也会将他带在身边吗？
“这里”
她屈指一指，“放心，我会安顿好你们。”
“不会与在归墟有太大差别。”
“哪里？隔太远，我看不清。”
他看得清，何不是看不清，只是真的隔她太远，教他看不清她说话神色，以及那双眼里带起的情绪。
“啧”
沐冉不耐甩了甩手，神识急速发出，熟悉的神识大掌一把揪住他衣领将他提了上来。
再次被神识控制住，桑淮没了第一次那般不喜与戒备，反而惬意地挑起了嘴角，任由大掌将他带到沐冉身边。
“此珠内，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他看清了，看清了她眉色飞扬，看清了那张扬明艳的眼。
芥子空间一如他们离开那般桃源仙境，其内灵力充沛，奇花异草数不胜数，比之归墟这般存在万年的秘境也丝毫不逊色。
确实如沐冉所说，此地不会比归墟更差，甚至因为异兽曾存在，其内的好东西只会比归墟只多不少。
“确实一样呢，还是会被关住。”
他不阴不阳嘲讽一句，惹得沐冉冷呵。
“放心，到时依旧有修士陪你们解闷的，这点我绝对不会委屈你们。”
桑淮：……
“你打算如何处置？”
如何处置这枚芥子空间，会将它们带在身边吗？
还是如归墟一般，任由其漂流，在不知灵界哪一年哪一处开放一次？
“我会将你们安放在我的法宝内，那是一处渐趋完整的界面。但我不会放你们出来，每五百年由外界开启一次。当然，如果你们谁有能力也是可以从其内出来，我绝不拦。”
“说的好听，连异兽都出不来，我们就能出？”
“那我不管，这是你们要考虑的事，我管不了。”
桑淮：……
“若我不愿呢？”
“没关系，我会暴力让你同意的。”
好、好的很呢？！
“你的法宝？”
他的注意力又转移到了这上面，“是我之前进入的那个空间吗？”
那是不是意味着，他能够有机会离她更近，变相也算是跟着她？
“嗯哼。”
“好，要我怎么做？”
桑淮垂了眼睫，看着手边飘荡的红袍。他如何不知？她愿意与他说这般久是为了让他妥协呢？不得不说，狡猾这点还是得看人修，无时无刻不在打着它们的主意，狐狸都得甘拜下风！
沐冉一边跟他唠叨一边控制着青珠内妄图往外冲的异兽，终于是等到了桑淮松口。事实上，沐冉确实是在打他的主意，啰嗦了这般久就是为了桑淮的这句话。要不是这件事只能赤狐一族做得到，而她又没有那个灵界时间去找另一只赤狐，她也不会罗里吧嗦这么久。
“施展幻术，对象——归墟内的妖兽。”
她要用赤狐一族的幻术，让归墟内的妖兽自愿进入青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