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了然——然而他就是犹豫了，以至于当他意识到这种纠结时，甚至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esp;&esp;“帮我跟克拉克打电话改时间，”布鲁斯的声音紧绷，双手环胸，跟自己生起了闷气，“就说我爱上了超人，明天要跟超人约会，没空陪他吃饭。”
&esp;&esp;阿福无奈：“少爷。”
&esp;&esp;布鲁斯撇撇嘴，没再说话，手指有序敲击车门：“开玩笑的。告诉他周末我有事要忙就好。”
&esp;&esp;他的格斗能力有一半出自克拉克的教导，有关拯救哥谭的理念也曾经毫无保留地与克拉克分享过，只要蝙蝠侠出现在哥谭，布鲁斯不信克拉克会意识不到蝙蝠面具底下的人究竟是谁。
&esp;&esp;只不过克拉克早已明确表态不再参与他的任何行动，想来他们将维持着心照不宣但谁也不戳破的态度，此后始终保持普通朋友的社交距离，不再干涉彼此，很偶尔的，或许在某个周末约一顿随时可能取消的午餐。
&esp;&esp;布鲁斯对此接受良好，也没什么可抱怨的：他们只是选择了两条完全不同的道路，分别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仅此而已。
&esp;&esp;“少爷？”阿福关切地问，目光透过后视镜望向布鲁斯，“发生什么了吗？你看起来好像要哭了。”
&esp;&esp;布鲁斯顿时回神，愤怒地身体后仰，声音紧绷：“怎么可能！我从来都不会哭，只有无能为力的弱小家伙才会做那种事！”
&esp;&esp;“好吧，我看错了，”阿福耸肩，“或许我的记忆也出了错。少爷，我可以申请使用一次性记忆消除仪器吗？用大约六百三十次，应该可以消除掉所有出错的记忆——包括你刚出生时的那部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