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冲冲地瞪着自己。
&esp;&esp;克拉克叹了口气。
&esp;&esp;他从旁边挑了个顺眼的抱枕，一手撑着对面的沙发靠背，俯下身，把抱枕垫在布鲁斯身后，帮布鲁斯调整到不会压迫伤口的位置。
&esp;&esp;然后，不等布鲁斯反抗，他就坐回原处，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摆出正经采访的架势。
&esp;&esp;“尊敬的韦恩先生，”他拖长声调，明摆着是在逗人玩，“您最近有按时吃饭睡觉吗？”
&esp;&esp;布鲁斯理直气壮：“没有。我没时间。”
&esp;&esp;或许猝不及防看到克拉克的震惊确实让他大脑宕机了挺长时间，但他毕竟是布鲁斯·韦恩，迅速整理好情绪后，理智回归，满身的尖刺就又重新冒出来了。
&esp;&esp;克拉克在笔记本上画了一只张牙舞爪的猫。
&esp;&esp;“好吧，”他继续采访，“你能讲一讲选择扮演反派的灵感来自哪里吗？不得不说，可信度极高。”
&esp;&esp;原本放松地倚在靠枕上的布鲁斯瞬间挺直后背。
&esp;&esp;这样敏感的话题，一旦被超人听到，他这么长时间的辛苦伪装就白费功夫了！
&esp;&esp;他的动作幅度很大，连带着藏在西装里的绷带内侧的纱布又洇了一层鲜血，但布鲁斯完全顾不得这点伤势，紧张兮兮地望向窗外，然后又转头，怒视克拉克，目光里满满都是对他不履行保密方案的谴责。
&esp;&esp;克拉克很想继续叹气。
&esp;&esp;他慢慢把笔记本上的猫涂黑，心情似乎平静了些，再开口时，使用的是布鲁斯自创的语言：“你没必要这么提防超人。他不会破坏你的计划。”
&esp;&esp;布鲁斯撇了撇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