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员工们吭哧吭哧地笑起来。
&esp;&esp;没有哥谭人能拒绝蝙布笑话。
&esp;&esp;——除非他们遇到了正主。
&esp;&esp;随着门锁声从走廊尽头传到办公区，员工们的笑声顿时噎在嗓子里，刚才随口乱说蝙布笑话的员工几乎要缩进桌子底下，生怕自己刚才那个笑话被韦恩听到。
&esp;&esp;脚步声在落针可闻的寂静楼层中格外清晰，布鲁斯·韦恩和克拉克·肯特并肩走向电梯。
&esp;&esp;员工们偷偷在手机群里聊天：星球日报的记者居然活着从韦恩办公室走出来了！难道韦恩其实是打算利用这个记者实施针对蝙蝠侠的邪恶计划？
&esp;&esp;纽约来的员工壮着胆子，偷偷瞄了眼走上电梯的两个人。
&esp;&esp;‘好吧，明显不是潜规则，’他遗憾地想，‘那个记者看起来比韦恩高了将近半个头，谁会选择这种潜规则对象啊！’
&esp;&esp;事实上，如果这位员工有足够的胆量仔细观察，就能看到韦恩正不自在地瞥着克拉克，耳尖泛红，而克拉克虽然没什么表情，望向韦恩的目光却是温和的。
&esp;&esp;电梯门关闭，阻隔了心思各异的视线。专属电梯没有安装监控设备，确认无人监视的布鲁斯揉了揉脸，不再维持逼真的反派假笑。
&esp;&esp;“都是你的错，没有早点把我叫醒，”他不高兴地哼哼，“害我白白浪费了整个下午的工作时间。”
&esp;&esp;或许布鲁斯的本意是抱怨克拉克没叫醒自己，但他枕着克拉克大腿睡的这一觉实在太过舒适，连声线都不由自主的带了倦怠的尾音，以至于分明是责备的话，说出来却更像在撒娇。
&esp;&esp;而克拉克不为所动。
&esp;&esp;“你需要休息，疲惫会使你露出致命的缺点。要是下一次再被我抓到带伤工作，我就把你打包拎给超人。”
&esp;&esp;他的神色很严肃，向来听到超人就应激的布鲁却没什么反应。
&esp;&esp;从小到大被克拉克威胁过无数次“我要找超人来教育你”，布鲁斯早就对这话免疫，也很确信这只是克拉克的一种独特的幽默感。
&esp;&esp;布鲁斯不能理解这种幽默，但他决定尊重。毕竟克拉克现在也算是尊重了自己成为蝙蝠侠的决定。
&esp;&esp;因此他挺配合地笑了两声：“我好害怕，超人会怎么对我？把我绑在床上睡觉吗？”
&esp;&esp;克拉克很轻微地磨了磨牙。
&esp;&esp;“有可能，”他凉凉道，“说不定还会把披风铺在地面，然后把你扔上去揍一顿。”
&esp;&esp;他的态度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这让布鲁斯下意识顺着他的描述在脑海中勾勒出那副画面，然后恶寒地搓了搓胳膊，满脸嫌弃：“噫，超人果然是个涩情狂。”
&esp;&esp;克拉克实打实地懵了一秒，才勉强从刚才他们对话的字里行间，找到一丁点能被评价为“涩情”的蛛丝马迹。他气得差点真就把布鲁斯揍一顿了：“你能不能不要总把超人往这种不正经的事上联想——”
&esp;&esp;电梯门“叮”地一声打开。
&esp;&esp;克拉克没说完的话只能突兀停下。
&esp;&esp;早就在心底算好了时间的布鲁斯得意洋洋地笑了一声，脚步轻快地走出电梯间，把试图教育自己未果的克拉克·肯特丢在身后。
&esp;&esp;离开韦恩集团正门时，他还是没忍住往身后瞧，正对上克拉克无可奈何的目光。
&esp;&esp;“……”
&esp;&esp;布鲁斯保持着雀跃的情绪，愉快地回到韦恩庄园。
&esp;&esp;他下午睡眠时间并不算长，但已经足够他恢复往日的充沛精力，透过哥谭浓雾洒在肩膀的阳光暖融融的，徘徊在脑海中的第无数个作战计划也有了更合适的改进方法。
&esp;&esp;“阿福！”他刚走进大厅就开始寻找老管家的身影，“我晚上不吃饭了，回来得太晚，夜巡之前还有任务要做。哦，对了，你猜今天下午谁去韦恩集团进行了专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