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布鲁斯没听明白：“什么？”
&esp;&esp;他没有说完。
&esp;&esp;超人忽然抬起手，扣住他的后脖颈，很慢地靠近他，轻轻吻住他的嘴唇。
&esp;&esp;久居在洞窟深处的蝙蝠莽撞地飞到森林里，暖融融的阳光洒落黑色羽翼，勾勒出璀璨的金颜色。
&esp;&esp;布鲁斯本以为自己会很抗拒，可他实际上并没产生任何抵触的情绪，反倒莫名冒出“超人的嘴巴居然跟他的手掌一样很热”的奇怪念头。没等继续思考，他眼前忽然一黑，软倒在超人怀里。
&esp;&esp;超人抱起布鲁斯，放进氪星治疗舱，很认真地选了个不会让他感到难受的姿势。
&esp;&esp;“对不起，”超人轻声说，“但是我快要消失了……我得确保那个怂包超人不会再让你伤心。”
&esp;&esp;他转头向远处的记忆消除装置走去。
&esp;&esp;
&esp;&esp;布鲁斯睡了很长的一觉。
&esp;&esp;平时任务太重, 过度疲劳后的睡眠几乎算得上另类的昏迷，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真正好好睡上一觉的愉悦。
&esp;&esp;像是柔软的云朵将身体轻轻包裹住，记忆中玛莎温柔抚摸自己的头发, 小甜饼的味道萦绕在空气里, 克拉克轻声念着睡前故事, 而他安心地闭上眼睛，知道醒来之后所有爱着自己的人都不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esp;&esp;然后布鲁斯醒了。
&esp;&esp;巨大的落差感让他有一瞬间的茫然，布鲁斯眨了眨眼睛，记忆还停留在孤独堡垒那个猝不及防的缠绵亲吻。
&esp;&esp;“……超人？”
&esp;&esp;阿福出现在床前。他看起来担忧又难过, 头顶稀疏的头发变得花白, 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很多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