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真心待我,将我视作知己,而我,也早已向他承诺,会做他的剑盾,一生不改!”
&esp;&esp;“卢氏去后,我的心里一直空落落的,觉得这人世间没什么意思,是太子亲自来看我之后,我才又觉得自己活了过来!说句逾矩的话,在我心里,太子比我的儿子更亲近,也更重要,我对太子,自也是毫无保留!”
&esp;&esp;曹寅愣住了。
&esp;&esp;他从未见过纳兰性德这般模样,也不懂纳兰性德的执着。
&esp;&esp;“即便以后你会因为太子而遭受灾祸,即便会因此与你阿玛生了龃龉,你也此志不改吗?”
&esp;&esp;曹寅问道。
&esp;&esp;纳兰性德坚定道:“心若兰兮终不移!”
&esp;&esp;曹寅突然生出几分羞愧来。
&esp;&esp;与纳兰性德两相对比,更显出他趋利避害的小人行径来。
&esp;&esp;“若容高洁,当真叫我无地自容了,”
&esp;&esp;曹寅自嘲的笑了笑,“也不知从何时起,这世间之事与我而言都变成了利害纠葛,再无年少之时万事从心的磊落和洒脱。”
&esp;&esp;他突然明白了,为何这两年康熙对他愈发的疏远了。
&esp;&esp;外面都以为康熙早早叫他与漕盐打交道是对他的器重,可只有他自己明白,这是康熙对他不复年少时的信任亲近,开始将他当成平常的臣下来对待。
&esp;&esp;“子清,我有一句话,或许不周全,但想与你说一说。”
&esp;&esp;纳兰性德坦言道,“若你我身份互换,你如今日这般小心周旋,不是坏事。但你并不是我,你是皇上的奶兄弟,该是皇上最信任之人,旁人需要趋利避害,可你却并不需要。你将来之路早定,又何须想那许多?莫不如一心跟着皇上,皇上总不会叫你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