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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佟佳贵妃长叹了一口气,不再多言。
&esp;&esp;这紫禁城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牢笼,想出的出不去,却又偏生有那么多人挤破头想进来。
&esp;&esp;阿玛额娘的意思她知道,可她瞧着那坤宁宫,却只觉得好似无底的深渊,像是会吃人的模样。
&esp;&esp;已经有两位皇后折在里面了。
&esp;&esp;若说钮祜禄皇后还算是自作自受,那仁孝皇后呢?
&esp;&esp;她生太子的时候并非是第一胎,而且自打怀孕以来脉象都正常,生出来的太子也健康,怎么她就莫名难产而亡了呢?
&esp;&esp;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但接连发生两次差不多的惨剧,叫佟佳贵妃心里难免有些忌讳,所以对于赫舍里氏的提议,才会那般坚决的怼了回去。
&esp;&esp;她对康熙,奉承多过感情,对于皇后之位也并没有什么执念,要她为了后位将自己的命搭上,她是绝对不愿意的。
&esp;&esp;对她而言,若是能一直平安顺遂,便是做一辈子贵妃,也足够荣华富贵了。
&esp;&esp;……
&esp;&esp;胤礽今日却是难得的离开了“牢笼”,当真带着胤褆一起出宫去噶布喇府上,打算找常泰玩儿。
&esp;&esp;康熙本是与他们一起出来的,但半路上遇到一个茶楼里聚集着许多学子辩论学问,便被吸引了,非要留下来听听看。
&esp;&esp;胤褆和胤礽对那些引经据典的之乎者也都不太感兴趣,不靠谱的爹便将两个儿子丢给了侍卫,让他们自己先去。
&esp;&esp;一到噶布喇府门口,却没想到竟是一派热闹的景象。
&esp;&esp;“两位公子,国公府今日该是在宴客,奴才刚刚看见了几个眼熟的显贵子弟,都提着礼物呢。”
&esp;&esp;曹寅在马车外说道。
&esp;&esp;胤礽掀开车帘张望了一圈,有些犹豫:“人这么多,要不咱们改日再来?”
&esp;&esp;也不知道噶布喇为何要宴请,但定是有什么喜事,可别他们一来,反而叫他们不能尽兴。
&esp;&esp;胤褆却已经跳下了马车,看那兴奋的模样,怕是拦不住的。
&esp;&esp;“公子别怕,咱们也不必显出身份,只说您是奴才的弟弟,先进去见了国公爷再说。”
&esp;&esp;纳兰性德伸手将胤礽也抱了下来,“国舅爷的小公子与您年纪相仿,奴才带着您来,并不算突兀。”
&esp;&esp;难得能出来一趟,胤礽不想扫兴,便点头应道:“那好吧,那今日我就借揆叙的名字来用用。”
&esp;&esp;胤褆凑过来:“那我呢,我叫什么?”
&esp;&esp;曹寅拱手:“委屈大公子装作奴才的三弟曹宣吧。”
&esp;&esp;四人说好了身份,令大半侍卫留在外面,只带了两个在身边,叫他们手里提着胤礽给外祖一家带的礼物,倒也很像是前来赴宴的模样。
&esp;&esp;噶布喇一脉人丁单薄,除了常泰之外,二子常海还不到十岁,身体也不好,当不得用,故而如今在门口迎客的,是噶布喇的弟弟法保。
&esp;&esp;法保虽是北京城里出了名的纨绔,但胜在认识的人多,嘴又甜,正适合做这项工作。
&esp;&esp;“哎呦喂,瞧瞧这是谁啊,两位大才子竟然能有空过来,咱们常泰的面子可真大!”
&esp;&esp;法保一眼就认出了纳兰性德和曹寅,立刻迎了上来,一点儿长辈的架子都没有,“怎么着,今儿两位休沐?”
&esp;&esp;曹寅跟他相熟,笑道:“可不是,难得有空,便带着弟弟过来长长见识。”
&esp;&esp;法保不认得胤褆和胤礽,只是好奇的瞧了一眼,就伸手引路:“来来来,带着咱弟弟们里面走着,常泰和常海早就院里候着了,正好让常海陪着弟弟们逛逛。”
&esp;&esp;门口人多眼杂,曹寅和纳兰性德便不耽搁,一人牵着一个“弟弟”,就往国公府里走去。
&esp;&esp;跟着的侍卫悄悄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