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们二人原本并不熟悉,但自从张英指点过王掞一次后,王掞就觉得张英是个值得深交的人,故而时不时的上门求教。
&esp;&esp;张英虽然总吐槽王掞过于老实了,但这样的人却更可以放心相交,便从不拿乔,亦是真心相对,一来二去,二人也算是成了知交。
&esp;&esp;休沐之日,王掞拎了两瓶清酒就上了张家,张英请夫人准备了几样下酒菜,二人就在窗口对饮了起来。
&esp;&esp;主要是王掞在说,张英听着。
&esp;&esp;王掞将在心里憋了多时的话吐了个干净,终于觉得舒坦了,一口喝干杯中酒道:“敦复兄,你给太子启蒙之时,也是同我这般感受吗?”
&esp;&esp;张英回忆了一下与胤礽相处的片段:“听你这么一说,我才惊觉,自己说是给太子启蒙,但其实并没有教过任何启蒙该教的东西。”
&esp;&esp;惊觉肯定不是惊觉,他又不是没给孩童启蒙过,怎么会不知该教什么?
&esp;&esp;他这么说,就是为了引导王掞继续说下去罢了。
&esp;&esp;“可不是!”
&esp;&esp;王掞立刻接下去,“我就觉得,咱们太子是生而知之的圣贤之人!不瞒你说,我是羞愧啊,明明我才是太子的讲师,结果却是太子启发我良多!我虽比太子多认识几个字,但却是个榆木脑袋,只会说些书本上的东西,实在是不配为太子讲师啊!”
&esp;&esp;“藻儒这话说的太过自谦了,你敦厚平直,学问最是扎实,正适合为太子打基础。翰林院里那么多人,皇上偏就选了你,你该知道自己的长处,发挥所长,便算是不服圣恩了。”
&esp;&esp;张英一边劝着,一边又继续套话,两壶酒进肚,王掞将胤礽给卖了个一干二净,甚至还有许多调油加醋他自己想出来的成分。
&esp;&esp;瞧着王掞喝迷糊了,张英才将人扶到客房去休息,然后回头就将张廷玉给抓到了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