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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康熙二十二年春天的一日,读书读累了的胤礽牵着胤禛走出乾安宫,打算去阿哥所找哥哥弟弟们一起用午膳,可谁知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一片吵闹之声。
&esp;&esp;随即就见一个少年被人从里面丢了出来,一头磕在地上,竟是不动了。
&esp;&esp;胤礽大惊,立刻叫人去请太医,之后就看到胤褆从里面横行而出,口中高喝:“那鼠辈死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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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大哥!”
&esp;&esp;胤礽一脸肃容,“为何在宫中伤人!”
&esp;&esp;胤褆看到是胤礽立刻熄了怒火,从一头发怒的狮子变成了温顺的狼狗,甚至试图摇尾巴。
&esp;&esp;“没有没有,我就是教训教训不懂事的奴才而已,下手有分寸呢。”
&esp;&esp;胤礽看向躺在地上不动的人,完全没有发现胤褆哪里有分寸了。
&esp;&esp;这人刚刚一头撞在地上,满脸是血,此时仔细看才确定正是胤褆的伴读之一,出自惠妃同族的孩子。
&esp;&esp;与胤礽不同,胤褆并不怎么看得上他的伴读们,平日里只当是奴才,闹起来也曾动过手,但却更多只是威胁恐吓,从未将人打成这样过。
&esp;&esp;那伴读又能犯什么大错呢?
&esp;&esp;做多不过是说话不谨慎犯了胤褆的忌讳,要罚也不是不行,该过了明路,光明正大的罚,不该私下动手伤人。
&esp;&esp;“我真没下重手,”
&esp;&esp;胤褆见胤礽不信,焦急的继续解释,“我就踢了他一脚,他自己往外跑,不知道绊了什么摔出来的,不信你问师傅。”
&esp;&esp;胤礽此时才发现,今日来给胤褆上课的正是张英。
&esp;&esp;这么多年了,上书房的师傅换了一茬接一茬,唯有张英屹立不倒。
&esp;&esp;不止是因为他学识渊博,更重要的是他有手腕,能制得住胤褆。
&esp;&esp;“太子,微臣可以作证,的确是他自己往外跑的时候不慎绊倒的。”
&esp;&esp;张英走上前拱手道,“这几日院里正好在修整地面,拉了绳子,他跑得太快,没有注意到。”
&esp;&esp;胤礽看向张英,张英微笑以对。
&esp;&esp;胤礽知道,张英这是在护着胤褆。
&esp;&esp;张英这人一向洒脱,从不会趋炎附势,便是对上康熙,也不会轻易低头,自然也不会屈从于胤褆,他护着胤褆,只能说明此事错在那伴读。
&esp;&esp;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人在宫里出事。
&esp;&esp;太医院离南三所近,很快便有值班的太医赶来,查看后说那伴读只是磕晕了,没有什么大碍,脸上的血虽然吓人些,但如今已经止住了,好生养着,几日便好。
&esp;&esp;胤礽叫人给那伴读清理干净,抬到一间空屋子里歇着,等醒过来再叫送回家,然后才有空问清事情的始末。
&esp;&esp;其实说出来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不过就是那伴读自以为出自胤褆的母家,又自小跟着胤褆一起长大,将来必然会成为“从龙之臣”,所以竟是偷偷加入的“大阿哥党”。
&esp;&esp;他私下搞这些也就罢了,偏偏还不知死活的跑到胤褆面前说,丝毫不顾及张英在场,在课堂上大放厥词,说什么立长立贤的道理,其目的昭然若揭,气得胤褆当场扬言要他狗命。
&esp;&esp;胤褆这话其实是吓唬人的,但那伴读心虚,又自小被胤礽吓怕了,被胤褆踢了一脚后竟是不管不顾的转身就跑,这才闹出了这么一出来。
&esp;&esp;如今人没事,胤褆也松了一口气,愤愤道:“幸亏今日有人替我作证,不然他要是一头撞死了,岂不是倒成了我的过错?”
&esp;&esp;胤礽先为自己刚刚的误会向胤褆道歉,然后又劝道:“哥哥,下次再有这种事,你便叫人将他拿下责罚便是,切莫再亲自动手,传扬出去只怕又会叫人在背后胡说。”
&esp;&esp;胤褆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