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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就这种扯出身之类的玩意,雍正都没扯过,也就是老八如何的阴险狡诈,如何的虚伪之流,最多直接提毙鹰。】
&esp;&esp;辛者库……之子?
&esp;&esp;
&esp;&esp;【那年还是良妃死去的第三年,还是赶着忌日前后的事,皇阿玛这边直接来了这么一句话,还是当着所有人面说的,老八知道的时候,就是一场大病,感觉要是再严重些,都用不着日后了,皇阿玛就能够给老八送走。】
&esp;&esp;胤禩甚至感觉心被人抓在手里,五脏六腑被挤压,喉咙都堵得死死,仿佛在那一瞬间呼吸都停滞在那里。
&esp;&esp;话在脑海中不停的环绕着,仿佛恨不得塞满了所有的地方。
&esp;&esp;四阿哥也愣了一下,这……?
&esp;&esp;对比之下,对太子的话,竟然算得上留情了?
&esp;&esp;不,这两者完全没有相比的可能性,如果说之前说太子的时候,的确感觉皇阿玛的话直戳最疼的地方,他们感觉到了,但是没有那么大的实感而已,而眼下这句话真真就是把言语如刀,刻得淋漓尽致。
&esp;&esp;他们不同于太子这件事,并不是什么秘密,但总归皇阿玛对他们也很是重视关爱,父子之情也绝不在少数,别说八弟了,谁又没有孺慕之情呢?
&esp;&esp;尤其是老八那边,日后如何不谈,就如今而言,八弟绝对算得上深受宠爱,伴随着出行各处,能带着也一般都是带着的。
&esp;&esp;就这言语刀子下来,怕是比什么刀枪剑戟都更为伤人。
&esp;&esp;【说起来这件事是不是还被后来写进的罪名中?】
&esp;&esp;【对,没错,就是那个病中让人来看望,结果老八还能站起来迎接,所以是大罪之一。】
&esp;&esp;【你想想这件事就离谱,他是伤寒大病,又不是瘫痪,能起床迎接有什么奇怪的,又不是病的出气多进气少了,如果真是那样,就不是什么大病了,那是直接病危了。】
&esp;&esp;【不过更离谱的是,皇阿玛那边也是这么想的,他不应该是病重,他应该是病危。】
&esp;&esp;【或许就像是你说的还有父子之情这东西,但是你就算呗,在经过了那么当着所有人的面,骂了那种话,也说了什么父子之恩绝矣之后,已知不知道应该还能不能叫做儿子的儿子,得了大病的情况下,让人去看了,看到没有那么严重到病危的情况下,回来就让人停俸银、俸米,这应该怎么说?】
&esp;&esp;【感觉不够严重,这边添点堵,加把火,你再病得重些?】
&esp;&esp;【真说是等到病好的时候,那才是恢复了俸银俸米。】
&esp;&esp;【很难不想这是不是故意的。】
&esp;&esp;此时此刻,四阿哥胤禛谈不上什么设身处地,只是稍微联想一下,假设这话落在自己身上该当如何?
&esp;&esp;四阿哥抿紧了嘴唇,下一秒当即打住,他不想再想这些了。
&esp;&esp;再看看八阿哥胤禩那边,此刻他已经装不下去了,那脸色也白的可怕,腿上仿佛铸了铁,每迈出一步,仿佛都已经用尽了全部力气,也好像每一步都是最后一步。
&esp;&esp;想要后退,想要挣脱,但是如同掉进了网罗之中,挣扎之下捆得越来越紧,厚重的绳索随时都好像融入血肉,融入五脏六腑,把所有的东西都用绳索勒得四分五裂。
&esp;&esp;甚至后头离得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大阿哥心中的思绪那都难以平复。
&esp;&esp;但是再想想他那边,如果那个真的是他的话……
&esp;&esp;只想要太子之位,最后那个结果,何尝不是诛心之举呢?
&esp;&esp;只是他对那个局面之下的自己,有怒有愤恨,但是仍旧觉得日后还有机会,一切冲心,但是经过些时间去调节一二,也能够恢复的很好。
&esp;&esp;但是那个时候的他,能够像是他现在这般吗?
&esp;&esp;他是皇阿玛的长子啊,被皇阿玛看重的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