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sp;他愈发客气地将那王公公往里头让,但王公公显然没看出这里头的门道,只把薛攀当成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不耐烦地道:“杂家没空跟你浪费时间,板子呢,让田有财给杂家一路带回去交差。”
&esp;&esp;果然是那田掌柜,看来是看事情不好,直接就给这老太监送了信。
&esp;&esp;但怎么就这么巧这老太监就刚刚好这么及时的出现?
&esp;&esp;除非他根本就不是从都中来的。
&esp;&esp;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esp;&esp;薛攀照旧和和气气地,笑道:“板子确实到了,不过田有财不怎么得用,我还是另外派个稳妥人给您办这个差吧……若是老千岁殿下主意没改,还敢要这板子的话。”
&esp;&esp;王公公一听,立刻炸毛了:“什么叫不敢要……这普天之下的东西还有他老人家不敢要的?!”
&esp;&esp;薛攀笑道:“王公公别这么激动,老千岁金尊玉贵,自然是什么好物儿都可以要的——只不过,这中间还有个缘故。”
&esp;&esp;他说到这里,便就顿住不说,示意老苍头将之前他写的那封信拿出来,递给那王公公,正色道:
&esp;&esp;“这信是先父临终时交代小子亲笔写了给老千岁殿下的,嘱咐小子务必不能走漏风声,只在我父子、老千岁三人之中知晓,且请老千岁务必阅后即焚——此事干系重大,小子原本想等着热孝一过,亲自往都中走一趟,将这信亲呈老千岁殿下的。但既然今儿王公公亲自来了,便就请王公公代为转送罢。”
&esp;&esp;他故意假托了亡父的临终遗言,给这封信加重了分量,那王公公不免就有些措手不及。
&esp;&esp;但光是如此,恐怕还不太保险,故此薛攀又加了点儿料。
&esp;&esp;他故意又小声道:“有劳公公仔细,务必将此信秘密交至老千岁手上,不要过第二个人的手,也不要拆看——不瞒您老说,前儿我们老爷头七,我在灵堂上昏了一跤,就是因着老爷放心不下这件大事,叫我入梦细细嘱咐了一番。若是老千岁近日伴驾南来,请他老人家务必拨冗召见小子一回,有些极密之事,要亲见他老人家才好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