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等赤裸裸的威胁之言。
沈钰祺那张精致秀美的小脸,掠过一丝恐慌,将那枚疑似玉玺的物事,紧紧环抱住。
略微平复心绪后,她一边暗运真气,一边故作淡然的问道:
“阁下不必卖关子,你方才既已瞥见一切,咱们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
“害,祺贵人言重了。”
将脸上万贵妃的丝袜系紧了一些,确保不会轻易掉落后,雨淮安笑道:“小的真只是个不相干的过路人而已。”
“若祺娘娘今晚不与在下为难的话,我只当今晚从未来过这里,也没有看见任何东西。”
“恐怕不行了。”
沈钰祺目光愈发的幽冷:“从你今晚出现在这里那刻起,你便注定不能活着走出这明月宫了。”
听了这话,雨淮安眼神陡然变冷。
亦是将一只手背在身后,吸附着十根暴雨梨花针。
不过,权衡了一番。
他还是想最后争取一下和解:“哎,祺娘娘啊,你每日忘记过的事有成千上万件,何不也忘了这件事呢?”
“阁下方才已然说出那等威胁之辞,你觉得本宫可能忘掉么?此外——”
祺贵人声音幽冷,眼神亦是变得更冷:“你的声音与形体,太过熟悉,本宫已然猜出伱是谁了。”
“你是小安子!”
“嗯?”
雨淮安心中一沉,没想到那一晚他随口报出的名字,这沈钰祺竟然记到了现在!
“有劳祺娘娘记挂了。”
他拱了拱手,正要说些什么缓解气氛。
却听眼前这位十七岁的小贵人,杏目圆瞪,恶狠狠的道:“你这种鬼话连篇的贱奴,没资格让本宫上心,我之所以记得你,仅仅因为你是万娘娘的人,所以——”
“是万娘娘派你来的么?”
“并不是。”
“那你是——”
“奴才睡眠不太好,半夜惊醒之后,总爱四处瞎逛,正如上次祺娘娘见我时那般。”
见对方眼中杀意稍敛,雨淮安亦是诚恳的道:“说真的,奴才不想与任何人为敌,皇族争斗也好、朝堂风云也罢,我都没有丝毫兴趣,我啊,真的就只是这皇城根下,最底层的打工人而已。”
这话他多少有些发自肺腑。
要不是那枚“金玉聚功蝉”刚好出现在他的心坎上!
这劳什子明月宫,他打死都不会来!
“真的吗?本宫不信。”
沈钰祺眯起眼睛,又靠近了一些,“一个老实的小太监,绝对不会大晚上,闯进前皇后的旧居,鬼鬼祟祟,更加不可能——”
“有你那等诡异罕见的轻功。”
“所以,祺娘娘的意思是.......”
雨淮安眯起双眼,俊眸之中,迸射出霸绝无形的极致杀意!
他方才之所以没有动手,一方面是怜香惜玉,而最大的一方面,则是——
他知道弄死了这女人,明日皇宫必起大风波,到时候神捕司那群异人介入,他这个假太监,恐怕无处遁形!
但眼下,这女人咄咄相逼。
那他也只能下狠手了!
要知道,先前为了自保,他甚至都对刘公公起了杀心,她一個贵人算个几把!
“本宫方才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
沈钰祺一手捧着玉玺,一只手藏在身后,不知不觉间,又靠近了一步——
“从你今晚作死,踏入这明月宫起,你这贱奴,便再也见不到万娘娘了!”
“好!真是好得很!”
“那就打!”
眼见这小圣女愈发猖狂,雨淮安亦是激发了男儿血性。
下一刻,他浑身真气爆发到极致,左手持鱼肠剑,右手掐针位,朝着月光下那道娇小纤弱的身影刺去!
“哼!贱奴!你倒是急着送死!”
沈钰祺原本打算先下手为强,却见对方身法之快,招式之邪,远超过自己的预计!
再勉力招架掉对方几道锋锐无匹的暗器后,她的剑招已然用尽!
而此时,那深藏不露的小太监,这才好整以暇,手持一柄闪着蓝色幽光的奇巧短剑,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猛刺而来!
“我的天,世上竟有如此古怪的剑势!”
“你这小太监哪里练的邪门武功!”
沈钰祺咬了咬唇,身为飞仙岛首席圣女,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