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遥遥地望着李府的假山水。
&esp;&esp;人在，神不在，其实教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esp;&esp;李靖看着哪吒，忽然说：“杨婵的身世我找人查过。”
&esp;&esp;哪吒的目光慢慢转移过来，落在李靖身上，目光不善。
&esp;&esp;李靖却当没看见，继续说：“朝歌姓杨的人家只有一个，半年前，满门都凭空消失了。”
&esp;&esp;他问：“你说，这是谁能做到的？”
&esp;&esp;哪吒忽然站了起来。
&esp;&esp;李靖说：“你可以不在乎李家满门，你自小便是随心所欲，恣意任性，我不能。”
&esp;&esp;“我有你母亲，有你两位兄长，还有世代镇守陈塘关的整个李家。”
&esp;&esp;“哪吒，这么多人背在身上，你走起来，真的那么轻松吗？”
&esp;&esp;哪吒并不在乎李靖的话，他眯起眼睛，问：“这些话，你跟杨婵说了？”
&esp;&esp;“我不必说，她和你一样任性、鲁莽，但有一点好，”李靖看着哪吒，说，“她有自知之明。”
&esp;&esp;哪吒最恨的就是杨婵不知何时生出来的自知之明！
&esp;&esp;他甩袖当即就要出门，李靖却喊住了他，他说：“你可以不做殷商的臣子，但是你得做我李靖的儿子。”
&esp;&esp;哪吒停住脚步，转过头，冷声问道：“‘做你的儿子’？你不是一直压我一头做我的爹吗？”
&esp;&esp;“我何时没有认过这事了？”
&esp;&esp;李靖沉声问道：“是么？那你几时又像个儿子了？”
&esp;&esp;哪吒冷笑着反问：“你又几时像个父亲了？”
&esp;&esp;李靖脸色忽变。
&esp;&esp;哪吒捏住木门，转过身，说：“爹，做做样子就可以了，你我都明白，我们这父子缘分一开始就是孽缘，早该尽了。然而，你我命数只要一方不终，血脉亲缘就断不了。”
&esp;&esp;“所以，我乖乖地做我的儿子，我这一辈子表面功夫做到位，你这一辈子也别太为难我。”“稀里糊涂的，你、我还有我娘，就可以把为人的这一辈子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