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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两人自从和好成为朋友以来,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大打出手过,上清一如既往地打不过玉清,但是他这一次却不再认输了,他被打的伤痕累累,却拼了命地要玉清从鸿钧死后的绝望和恍惚中清醒。
&esp;&esp;他想,如果这一架还打不醒玉清,那只能说明是因为他这个罪魁祸首成天在他面前晃悠,只要他用鸿钧换下来的命活下来一天,玉清就不会忘记父亲的死,就会再次寻死。
&esp;&esp;两人打的决裂,上清也留不住因为他而大难、破败的昆仑山,他每一天每一夜留在这里都如坐针毡,闭上眼,不是师兄弟们死前凄厉的问罪声,便是妖魔们在昆仑山大肆作恶,笑着喊他教主,醒过来以后,就又看到对自己不离不弃、倾尽所有的师兄因为自己失去了唯一的亲人,痛苦地快要活不下去了。
&esp;&esp;他哪里来的脸待下去?
&esp;&esp;他怎么有脸待下去?
&esp;&esp;于是,上清下了昆仑山。
&esp;&esp;玉清和上清这一次决裂不像在人间时那么幼稚,分别的那天,每个人都撕心裂肺、遍体鳞伤。
&esp;&esp;高傲的玉清选择了认输,他发着高烧,在太清焦急的呼唤声中,接过他硬塞来的伞,跌跌撞撞地跑到了山口,看到了背着行李正要下山的上清。
&esp;&esp;他放下了无聊的尊严,喊道:“停下!”
&esp;&esp;上清没有停下脚步,于是他威胁道:“我现在是昆仑的掌门,有权处置手下底子。”
&esp;&esp;“上清,”他带着恨意,看着上清步履不停,狠声道,“你若再向前走一步,就算叛离了师门。”
&esp;&esp;“永远也回不了昆仑山。”
&esp;&esp;上清停下了脚步。
&esp;&esp;玉清见状一喜,他浑身不正常的发热,呼出来的气都是白色的大雾,他走上前,打算把上清拉回来,可是上清只是偏了偏头,看了一眼他身上的血渍和手中遮雪的伞,在雪漫上他整个身体的时候,对玉清近乎温柔地说:“天太冷了,你还是回去休息吧。”
&esp;&esp;玉清呼吸停滞,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继续往山下走,他眼睛里爆出猩红的血丝,他压抑着沸腾在心口的怒意和杀意,死死攥着伞,咬牙切齿、无计可施:“我让你停下来。”
&esp;&esp;他已经在求他了。
&esp;&esp;上清一如既往的不管不顾,玉清的姿态已经低的不能再低了,可他还是毫不犹疑地下山,他自顾自地说:“我现在应该算是叛离师门了。”
&esp;&esp;“如果你有一天想要替父报仇,就下山来找我吧,”
&esp;&esp;他顿了顿,望着昆仑山漫山遍野的白,想起当年和玉清一同见证的奇迹,嘴里苦的几乎要掉下泪来,他的声音飘荡在昆仑山冷寂而空幽的山谷里。
&esp;&esp;他轻叹道:“我会等你。”
&esp;&esp;玉清目送着他在雪中远去,一遍又一遍地确认他不会回头。
&esp;&esp;上清最终消失在了风雪里,而玉清也彻底病倒在大雪中。
&esp;&esp;他的病玄素还特地来看过,最后告诉他,道心崩裂,治不好了,等死吧。
&esp;&esp;他躺在空无一人的屋舍中,真如玄素建议的那样,安静地等死。
&esp;&esp;不过,毕竟是鸿钧的遗孤,他要干等着去死,活着的那群讨厌的老神仙也不会同意。
&esp;&esp;他们接二连三的来到昆仑山,苦口婆心,说他天赋奇高,有望接过父亲的衣钵,成为下一个大圣,为众生问道,千万不要轻易死掉。
&esp;&esp;责任压在身上确实不太好去死。
&esp;&esp;可是,他确实不想活了。
&esp;&esp;他无亲无故、无朋无友,连太清这种好脾气的大好人都被他气跑了,只有他一个讨厌鬼守着偌大的昆仑山,对他来说确实没什么好活的。
&esp;&esp;在外人眼里他简直无药可救了。
&esp;&esp;不过,最开始说他没救的玄素终究嘴硬心软,医者仁心,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