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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所以,只是让它们痛,算什么代价?
&esp;&esp;用她感受到的疼痛还击回去的办法行不通,痛过之后,它们还是会欺负她。
&esp;&esp;她要的是,它们再欺负她会有顾虑,会不怎么敢对她下手。
&esp;&esp;只有这样,她才算是在这个满是妖魔的地方里生存下来了。
&esp;&esp;
&esp;&esp;同时楚韵也明白,只依靠自己的力量是没办法让妖魔付出代价的。
&esp;&esp;虽然会因为人类与妖魔力量上的悬殊而内心受挫,但是楚韵并不痛恨或是觉得自己弱小。
&esp;&esp;当她是小孩子的时候,她的力气只有这么点大,所以她无法抵挡住那些大人向她挥来的拳头,她没办法像村子里块头大大的成年人那样,从山上背动很大的一捆柴回来;她身为人类,她的力量更无法与妖魔相比,它们碾死自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那样毫不费力。
&esp;&esp;她也曾迷茫,也想过等自己长大了,那些欺负她的小孩子们还有他们家的大人们就惨了,她的力气会变得很大很大的,到时候谁打谁还不好说呢!
&esp;&esp;可是她始终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啊。
&esp;&esp;再怎么样,她的力量太有限了
&esp;&esp;这就跟山崖滑坡,洪涝灾害那样,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esp;&esp;不是没有怨恨不是没有不甘,而是她不愿意啊。
&esp;&esp;她不想为不是自己的错误埋怨甚至憎恨自己,和那些欺负她的人一样,都觉得她弱小可欺,她已经过得很不容易了不是吗?
&esp;&esp;如果她不是小孩子,如果她的爹爹娘亲还在,如果她没有这么贫穷,如果街坊邻居都是和善的人,如果没人拖欠她的工资,如果自己吃得饱穿得暖,如果自己不是人类就能拥有更强大的力量,如果
&esp;&esp;没有那么多如果的。
&esp;&esp;事实就是她只是人类楚韵,仅此而已。
&esp;&esp;所以她很少幻想。
&esp;&esp;如果这些人、这些妖魔、这个世界,都觉得楚韵软弱可欺,所以她该去死,那么楚韵的一生就是抗争的一生。
&esp;&esp;她认自己是个人类她力量小,但她绝不认自己弱小被欺辱的命!
&esp;&esp;楚韵很快就想到要向狐盈告状,因为她在它们眼中只是个可以肆意欺辱玩弄的还没反手能力的人类,而狐盈就不一样了。
&esp;&esp;这就跟欺负她的小孩子后面打不过她,就把他们爹娘叫过来,村里人闹矛盾了要去请村长调解一样,狐盈就相当于妖魔的“爹娘”,是这些妖怪的“村长”;而她一开始就不是会认命的人,因而冷静下来后就在想怎么回击回去。
&esp;&esp;所以她宁愿忍着疼痛,也不许自己的伤好得快的愿望,就算外表还维持着她受重伤的惨状,但是怎么知道狐盈能不能看出来她身体受的内伤都好了呢?
&esp;&esp;她的伤都是真的,她说的话就都会是真的。
&esp;&esp;且她在这个妖魔窟里只是个被歧视的人类,自然不会在狐盈那里受重视,她可没有自我感觉良好到因为狐盈需要她,就觉得自己被看中了,狐盈要的只是原身要的治疗能力而已。
&esp;&esp;所以她这样去告状,那个豹子头魔将是不会被惩罚的。
&esp;&esp;不是她太悲观,而是她觉得就会是如此。
&esp;&esp;那些欺负殴打她的孩子为什么跟自己的爹娘告状一告一个准?因为那些都是他们自己的孩子,他们本就会偏帮自己的家人而且本身也厌恶她,自然不会分辨对错;她和狐盈可没有什么感情,更谈不上她会帮她出头
&esp;&esp;所以,从她自身出发,狐盈是谈不上会因此生气的,只有冒犯到了狐盈,才会让她对豹子头妖怪撒气。
&esp;&esp;在树上的楚韵一边在想主意,一边又在催促自己快一些,她必须赶时间,这样无论是狐盈还是豹子头妖怪那儿都不会对她产生怀疑,她拖的时间越久,越会令一方事后察觉到她的告状都像是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