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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楚韵越说声音越小,握住伞柄的指节微微发白,她嘴唇微微颤抖,想要继续往下说,却有些说不出口,“她,她”
&esp;&esp;“她是我遇到的最好的人。”
&esp;&esp;楚韵忽然感觉到她的脑袋被轻轻地拍着,就像过去那样,她被人拉扯揉碎的心脏,经由他的手心,将附在上面的褶皱温柔地抚平,“所以不要听信那些庸人的话,‘灾星’、‘祸种’这样的词与你无缘,阿韵是非常好的人。”
&esp;&esp;这场说下就下的雨似乎小了些许,他温热的吐息带起一股小小的暖流,如微风清冽的声音擦过她的耳尖。
&esp;&esp;他看着少女的眼眸再度焕发出光采,“那在这句话前面加一个‘现在’吧,金鹏以后还会遇到更多更好的人的。”
&esp;&esp;那些很好很好的人,都在未来等你哦。
&esp;&esp;只是,她现在没办法告诉他而已。
&esp;&esp;“哎呀,就有这么明显吗,就这么容易听出来我在说我的事嘛?”
&esp;&esp;“”
&esp;&esp;在沉默的几息中,魈的脑海里略过很多的想法,最终还是向楚韵道了声抱歉。
&esp;&esp;“哎!”楚韵挥挥手,“这有什么好道歉的,我也不是故意要骗你啦,就是,怎么说呢”
&esp;&esp;楚韵单手撑着下巴,她看起来神色有些苦恼,撅起的嘴似乎能往上面挂东西,“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吧?”她将手背伸直,比在自己的腰腹处,又摇摇头,往下比比,“有的小孩子先从咿咿呀呀开始爬,然后再学会走路,那路上总有小石头啊,踩了滑了就摔了,每个小孩子走在自己人生的道路上总会摔跟头的,磕伤了就有伤口啊,会流血啊会哭的。”
&esp;&esp;“有的孩子就挺幸运的,他/她的身边会有大人,看他/她在哭就问孩子你摔到了哪里呀?哪里疼啊?给小孩子呼呼或者带一颗糖去哄哭闹的孩子,自此,有的人就晓得了他/她哪里会疼,怎么告诉会心疼他/她的人,怎么样去拿一颗糖来抚平自己的伤口”
&esp;&esp;楚韵掩去了眼里流露出的羡慕,“而有的人吧,她身上的伤口太多了,也不知道怎么有效的包扎和止血,总是新的摔到旧的上面去,满身的伤痕,可能也挺期望有糖吧,可是没糖也这样稀里糊涂的走过来了,要是有谁会特意问一下,她哪里疼,她都得迷茫一下到底是哪块疼,自己还疼不疼了,至于自己主动去说,这不是很难为情么,我现在跟你解释这些,我都很害臊呢!”
&esp;&esp;“将自己的伤口露出来,也是很需要勇气的”她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也没什么好说的,都这样叽哩咕噜的过来了。”
&esp;&esp;她没说出口的是,这样会令她感到难堪,她虽然不觉得仙人会对她的遭遇报以嘲笑的态度,但是她又怕别人觉得她可怜。
&esp;&esp;不是她楚韵不识好歹,而是村子里部分人会觉得她可怜,那种觉得自己过得不容易而提起她,觉得她更悲惨的庆幸和因为她反而产生了优越感,而对她高高在上施舍出来的同情。
&esp;&esp;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这两种态度,哪种更会令她气不过更难受的了。
&esp;&esp;魈端详着她,他认真仔细地去揣摩楚韵说的这番话,似乎微妙地能理解一点她的心情,她或许是想说,人的一生会遇到各种艰难险阻,而又会存在着各式各样的事物,比如人类之间的关心与爱护等等,这些都能称为抚慰伤口的“糖”;有的人能很幸运的得到弥补愈合伤口的“糖”甚至可以自如的表达出来,她似乎觉得能将自己的伤口亮出来能完整的表达出来也是一种本事。
&esp;&esp;伤口愈合了,但是它并没有消失,它结的痂还存在着,她不是不需要,而是从未得到过所谓的“糖”便不敢期望,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过着日子。
&esp;&esp;“也好似有的人宛若生来便降落在春暖花开的春日里,一场忽如其来的冷风便能清晰地感受到寒风刺骨;而有的人她降落在腊月寒冬中,有太多太多的雪花纷纷扬扬地落在了她的身上,便也无法觉得更冷了。”
&esp;&esp;所以,她会感到难为情,不好意思说出口更是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在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