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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就在和浮舍大哥几人一起聚餐,他们几人都喝高了,随口调侃她几句,楚韵也只是笑笑,不过魈也被撺掇着喝了一些酒,听闻这也是他第一次喝酒,好几杯酒下肚,他人便晕晕乎乎,意识混沌了。
&esp;&esp;尚且不会腾云驾雾的她只得使用口诀唤来云彩送他回他的住处,将他扶去床榻上她就要走,可他搭在她手腕上的手却是牢牢锁住令她挣脱不得。
&esp;&esp;“别走”
&esp;&esp;楚韵沉默着,想着他应该是醉到意识模糊了,不然也不会抓着她,自己另一只手怎么动都掰不开他的手,但是他眼睛都睁不开了,说话都吞吞吐吐的,又怎么还能意识到是她送回的他,就要走的?
&esp;&esp;楚韵只好坐到他床边,另一只手在他眼前晃来晃去,见他没有丁点反应,又伸出食指戳戳他白皙的脸颊,看着自己的手指微微陷下去又在她抬起时,他的脸颊立马回弹,指腹间那柔软到过分的触感让楚韵不禁感叹他皮肤怎么会这么好。
&esp;&esp;但是这也不耽误她还是费力掰动他的指节,让他松一松手。
&esp;&esp;可他的手就像是焊在她手腕上那样纹丝不动,没办法,楚韵只好俯下身,在他耳边说一遍遍地说话,看能不能唤醒一点他被酒麻痹的大脑。
&esp;&esp;“魈,放手啦,我要走了!”
&esp;&esp;“不许走。”
&esp;&esp;“欸?”
&esp;&esp;楚韵的眼眸猛然睁大,这样强制性的话语竟然从她最意想不到的人的口中,听到了。
&esp;&esp;霎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的她,只感觉腰背处袭来一股压制性的力量,魈另一只手将楚韵按向自己,令她动弹不得。
&esp;&esp;魈的脸颊近在咫尺,她微微抬头就能碰到,不知是她此刻震如擂鼓的心跳太过吵闹,还是他一呼一吸之间尽是浓郁的酒气,醺得她的脑袋也开始变得迷迷糊糊的了。
&esp;&esp;魈醉得不轻,他意识昏昏沉沉的,可他的眉间却紧紧蹙起,“不过才和你相聚,怎么又能别离”
&esp;&esp;“啊?不是啊,我就把你送回来而已,想要见面的话,我们明天还能见到啊?”
&esp;&esp;“这三百年来,你都不曾入我梦里。”
&esp;&esp;醉得意识模糊的他说出来的话,把她听得懵懵懂懂的。
&esp;&esp;“我原以为,记忆中的你会一直鲜明犹如昨日,此前也如此确信着,可在与你重逢前的三百年间,原来无论多么重要的记忆也会渐渐褪色,就连你的声音也在变得模糊,只有汹涌的思念与不断冲击着内心的恋慕在与日俱增,可住在心里的人却在变得遥远你走之后,我是以怎样的心情,来接受你离世的事实,这三百年来,又是怎样抱着怎样虚幻的妄想,渴望与你再度相遇”
&esp;&esp;这都是清醒的魈永远不会对她说出口的真心,是他醒来就毫无印象的酒后真言。
&esp;&esp;她原以为有命运的红线将他们相连,他们的心更是在一处,所以这不是重逢之后的离别,而是一个少女要勇敢开启她的征程,此前与他说过心里的想法,他竟然连一丝一毫的不舍也不肯在她的面前表露出来,是如此全心全意地支持着她。
&esp;&esp;她此前的记忆停留三百年前的那一天,就算醒来虽然感受到了璃月的日新月异变化万千,但是也没有自己竟然跨越百年的实感,只有他是真真切切地度过了她不在的岁岁年年。
&esp;&esp;“我之前以为,只有当我成为了很好很好的人,我才能够接受你的爱,但是死过一回了,我的想法好像也因为经历了生死而有了转变,即使这样的我也能被你全然爱着包容着,今后我也会以成为最好最好的楚韵为目标而努力,不是对自己不够自信,而是我希望你的爱永远值得,不过在此之前,请与我缔结这世间最牢固,就算天崩地裂也不能毁掉的[契约]吧。”这是远在三百年前,在他求亲之时就该大声说出口的回应,“我们成亲吧!”
&esp;&esp;回答她的是他贴上她的唇瓣,河中倒映出的两道身影似是融为一体,那不似往日蜻蜓点水而是缠绵却又忍耐克制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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