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村子里的医生说我心脏没长好,可能活不过十二岁了。”她对白溟说,这对她来说是早已接受的事实。
&esp;&esp;这话让夜叉心里一紧,他知道印女的未来,这让他不免多想。
&esp;&esp;“什么?”白溟大惊失色,他还不太会数数,“那你现在几岁了?”
&esp;&esp;“今年应该,十一岁了吧。”她仔细算了算,“还有一年。”
&esp;&esp;“一年!”他尖叫道,“那不是快了吗,我不要!”
&esp;&esp;他甚至直接哭了出来,“我不想你死”
&esp;&esp;“那是没办法的事啊,医生说这是不治之症,家里更没钱给我治病。”印女敛下眼睛,“而且我其实也没那么想治。”
&esp;&esp;【也没那么想活。】
&esp;&esp;她想起了疯癫的母亲和暴躁的父亲,想起了发病时的绞痛,又看了看独自流泪的白溟,也沉默了下来。
&esp;&esp;陪她一起沉默的是他身旁的夜叉。
&esp;&esp;“不行!你要治!你要活下去!”他继续哭,像是要把身体里的水都从眼睛里挤出来,让印女看了又忍不住安慰。
&esp;&esp;【但这是没办法的事啊。】
&esp;&esp;她轻拍着白溟颤抖的背,在心里默念着。
&esp;&esp;她一直觉得活着和死去是一回事,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对她来说都一样。
&esp;&esp;虽然有些不舍。她看着白溟。但这也没办法。
&esp;&esp;而夜叉与印女一样,也感到了深深的无力。他也想像白溟一样与印女说话,告诉她她活着是有意义的,至少她的未来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esp;&esp;然而让他们都没想到的是,一切都在一个夜晚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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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印女这段时间心情不错。
&esp;&esp;这点夜叉不难看出来。最显著的就是她微笑的频率逐渐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