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我要死在这里。】
&esp;&esp;“妈妈,对不起。”
&esp;&esp;她躺在地上,等待着死期来临,嘴中呢喃着细碎的话语。她也比谁都明白,她的妈妈不可能听见她的话了,她要死了。
&esp;&esp;“印女”
&esp;&esp;夜叉坐在她的身边,徒劳地想要说些什么,然而一切都无可奈何,这是过去已经发生的事,他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过去。
&esp;&esp;但可能是他的念想太过强烈,一阵夜风悄然拂过她的脸颊,代替了夜叉的双手给予她一个短暂而没有温度的拥抱。
&esp;&esp;心脏传来的绞痛越来越明显,当印女即将昏死过去的时候,一阵嘈杂的喧闹声从远处传来,然而她还没作出什么反应,便已经陷入了黑暗。
&esp;&esp;对于夜叉来说又是一阵场景转换。
&esp;&esp;一阵白光乍现,他看着面对一众嘘寒问暖的妇人们面不改色的印女,稍稍放了点心。
&esp;&esp;原来,是隔壁村子的人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特地叫了些人跑来看看,结果被灭村惨案吓得不轻,在回自家村子的路上恰巧碰见了等死的印女,发现好像还有点气连忙给带了回去。
&esp;&esp;后来的几天里,印女都过的恍恍惚惚。他们把她安置在一个妇人家里,派了村医看她,想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发现无论怎么她都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不会说话。
&esp;&esp;众人以为她是吓傻了,没有过多逼问,何况印女生得好看,这让他们不由得对她更加怜爱。
&esp;&esp;但对于这些印女毫不关心,她只是悲凉地想着。
&esp;&esp;【明天我就十二岁了,那我应该终于就要病发死了。】
&esp;&esp;她觉得上次被打断的死亡只是意外,疾病仍然会带走她。她要这病不好,永远不好。
&esp;&esp;然而事与愿违,一个夜晚过后,一个妇人来到她的床边对她说道,“孩子,我们已经祈求了神明来为你做主了!”
&esp;&esp;她用手帕抹着眼泪,一副为她高兴的样子,“我们已经知道是一个可怖的鲛人把你们村害成那样了,死人不能复生,但那个鲛人一定不能放过!”
&esp;&esp;“那该死的畜牲,这次是你们村,下次难保不会对咱下手。”她说着像是有些害怕似的,但又难掩兴奋,“上天垂怜,摩拉克斯大人恰巧途径这里,听了你们村的事情也愿意出手惩治那个孽畜,孩子!你大仇得报了!”
&esp;&esp;【大仇、得报?】
&esp;&esp;她终于无法再保持冷静,死死扣住妇人的肩膀质问她,“那鲛人怎么了?他怎么了?”
&esp;&esp;那妇人以为她太激动了,安抚地对她说,“当然是死了,你放心吧,他不会再来害人了。”
&esp;&esp;谁知她话音刚落,印女便疯了似的冲了出去。
&esp;&esp;【在哪里!在哪里!】
&esp;&esp;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她一听到这个消息就无法自控地跑了起来。
&esp;&esp;她穿着单薄的衣裤,光着脚在山林间四处奔跑,铁锈味堵在喉咙里,最终她喘息着跑到了熟悉的湖边。
&esp;&esp;湖水仍是一片平静,她站在湖畔边上,剧烈起伏胸腔像一个破了洞的风箱。
&esp;&esp;忽然,风扰乱了湖面,从她的背后传来了浓重的血腥味。
&esp;&esp;“白溟。”她转过头,身受重伤的鲛人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她。
&esp;&esp;“你怎么、在这里?”他说话的声音苦涩而嘶哑,“你不是、不想、见到我了吗?”
&esp;&esp;“可你要死了,我听说魔神摩拉克斯来讨伐你。”印女红着眼眶,在眼泪再度来临前说道,“所以我还是想来见你。”
&esp;&esp;夜叉看着身形摇晃的鲛人,男孩双眼充血,脚上的鳞片脱落了不少,双手的皮肉几乎没有完好的地方,虽然还在缓慢地愈合,但显然是徒劳无功。
&esp;&esp;夜叉断定白溟的致命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