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一步,手腕上的伤口好得很慢,因为她几乎砍断了自己的骨头,而每愈合一点,她都故意拉扯自己的手腕把伤口撕开。
&esp;&esp;咽下去。咽下去。
&esp;&esp;把我的憎恨,我的怨毒,全都给我咽下去。
&esp;&esp;发现甩不掉她的魔神想把她的手臂砍断,她用头去挡,被削下一只耳朵。
&esp;&esp;她顺势将祂压倒在地上,即使契约一直都在发作,即使已经受到数不清的致命伤,即使她死了无数次又活了无数次,但她始终没有松手,她绝不可能松手。
&esp;&esp;在魔神不可置信的眼神下,半张脸都被鲜血浸湿的她缓缓地朝祂笑了。
&esp;&esp;“是啊。”她对祂承认,“我的怨恨就是到了这个地步。”
&esp;&esp;似乎被这份癫狂震撼住,祂一时间竟忘了挣扎,印女没放过这个机会,将更多的鲜血灌入祂的口中。
&esp;&esp;渐渐的,魔神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力量正在被减弱,许久不曾感受过的疼痛从祂的腹部蔓延开来,让祂不由得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esp;&esp;可能是终于认知到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祂疯了似的用尽了全力朝着印女的腹部踢了一脚,而印女没有躲开,生生受了这一击,被踢飞撞进墙里。
&esp;&esp;“看来终于起作用了。”印女从墙上滑落,对她怒目而视的魔神笑了,“我没告诉过你吧,我的血可是剧毒。”
&esp;&esp;“真是可笑啊,鲛人的血能生死人肉白骨,而我的血对人来说却是致命的毒药,你说这是不是神的喻旨?”她垂下眼,看着自己断了半截的手腕慢慢地恢复着,“既然是神的喻旨,作为神使我自然要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