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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突然,他听到一阵微弱的敲门声,他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冲向门口打开房门,见到印女提着早点站在门口,她的手还维持着敲门的动作,似乎在惊讶开门的速度,她将早点放在他手里,接着拍了拍他的脸,“吃完就去晨练吧。”
&esp;&esp;“你、你不吃吗?”魈觉得自己的舌头在打结。
&esp;&esp;“不了,我吃过了。”她看着少年一下子变得失落的神情,笑了笑,“你快去吃吧。”
&esp;&esp;说罢,她飞快地扯过他的衣襟,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啄了一下,心满意足地看到少年宕机的表情,露出一个狡黠而矜骄的微笑,施施然地离开了。
&esp;&esp;她走出归离集,来到了那个她已经许久没来过的村子。这个村子因为曾经发生在这里的惨案,已经被遗弃许久,杂草丛生,被蛀坏的房梁柱子七零八落地倒着,到处都是肉眼可见的落败的痕迹。
&esp;&esp;沿着小路慢慢走着,她回到了这个曾经住过十二年的房子。
&esp;&esp;十二年,在她漫长的生命里显得多么的微不足道。可就是这十二年,无论过了多久都宛如一日地影响着她,折磨着她。
&esp;&esp;她走到那个房间,这里是没有天空和阳光的地方,曾凭着这窄小的四方空间锁住了一个女人整整十二年。她默默地跪了下来,闭上眼朝着前方重重磕了一个头。
&esp;&esp;半晌的寂静过后,她抬起眼,怅然地望着虚空。
&esp;&esp;“妈妈,原谅我在这个地方祭奠你,因为我对你除此之外的一切都一无所知。”她对着空气说道,身体和地板上的石块一样冰冷,墨蓝色的头发在阴影之中显得晦暗无光。
&esp;&esp;这么多年过去了,在这个寂静无人的地方,无数的记忆一闪而过,她这才发现,自己爱母亲的时候和恨母亲的时候几乎一样多。
&esp;&esp;“我以前总觉得自己是不应该降生的生命,所以就用对你的爱折磨了自己无数个日夜,让你以这样的方式陪伴了我许久。”她仍然跪着,“现在有人告诉我,他想要爱我,我觉得这是不对的,但我还是心动了。”
&esp;&esp;“所以希望您保佑我,保佑他,不要让他因这份爱而备受煎熬,不要像我这样,”她虔诚地闭上眼睛,“请保佑我们,我会一直心怀感恩的。”
&esp;&esp;她又跪了很久才慢慢站起身,走出这个摇摇欲坠的房子,朝阳倏然间照射在她身上,将她的半身笼罩在白光之下,她不由得在光线刺激下流下了眼泪。
&esp;&esp;阳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与这栋老旧的宅子的阴影连接在一起,随着印女离开的脚步,她的影子也随之与那深不可测的黑暗脱离,她回过头,发现那原来不过就是普通的影子,透过阳光,她还能看清屋内破旧的陈设。
&esp;&esp;她背身而去,拂了拂刚刚因为磕头而有些散乱的发髻,她用手指重新梳了梳头发,用簪子重新挽了一个发型,在拂晓之中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esp;&esp;“总而言之,我们在一起了。”魈看着一众凑到他跟前的夜叉,感觉自己有点喘不过气,不自觉地想往后缩缩,但又因某种莫名的心理不想在他们面前露怯。
&esp;&esp;雷岩水火四夜叉注视着他,四双眼睛写着八个大字——赶紧、给我、仔细、说说。
&esp;&esp;“到底是什么情况,有没有很浪漫!”应达欢呼道,抱着伐难的脖子激动地说。
&esp;&esp;“金鹏你真的成功了,我就知道你可以的,”弥怒作捧心状,拉过一旁激动得四肢乱挥的浮舍,十分欣慰地说道,“多亏我们之前恶补了不少人间爱情小说,才能给你出谋划策,助你抱得美人归啊!”
&esp;&esp;谢谢,但你们的方法真的基本都没什么用。魈默默腹诽,脚下一顿,想要逃离这种过分热闹的氛围,然而没等他继续动作,他又被浮舍的一只手臂勾住了脖子。
&esp;&esp;“快跟我们说说怎么在一起的!不然不能放你走!”浮舍哈哈大笑,猛拍了一下魈的后背,发出了结实的“砰”的一声闷响。
&esp;&esp;最后魈用只言片语勉强吐露出个大概,耳尖红通通的,应达和伐难在他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