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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从那时起到如今,他们一代接着一代地钻研药方,这份执着的医者仁心已然超越了单纯的委托,在逾数百年后,他们以印女的血肉为引,耗费了无数奇珍异草,居然真的研究出了方法。
&esp;&esp;“谢谢你,印女。”他沉默了许久,转头专注地看向她,暗金色的眸底仿佛有光影沉沉掠过,“我曾以为,那或许就是夜叉的宿命,你帮我们摆脱了它。”
&esp;&esp;“那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印女牵住他的手,手心相贴。“而且无论如何,我都不希望你们的结局会是那样。”
&esp;&esp;她没有告诉魈,为什么每一次她去药谷都会那么久。
&esp;&esp;因为她要留在那里等着手臂长出来。
&esp;&esp;夜叉是仙人,他们的业障也并非是病症,而是更像是一种诅咒,会深入侵蚀夜叉的精神,致使其发疯发狂。
&esp;&esp;对于沉玉谷的医者来说,这几乎就是另一种领域。他们需要不断地试错,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少量印女的血有使其清醒的作用,他们只能以此为基础不断地调整药方,因此印女的血肉是必不可少的。
&esp;&esp;骨、血、肉。她来提供这些,剩下的就交给那些医者们,失败了就再来一次。
&esp;&esp;最后的结果证明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esp;&esp;砍下一只手臂对她来说其实不痛不痒,她也数不清楚自己到底去了多少次沉玉谷。不过她自己也不是毫无收获,她在那里看了许多医书解闷,那里的医书她基本都在自愈的时候看的,学了之后也会帮人看病,到现在她也算得上精通医术。
&esp;&esp;但她还是不敢告诉魈这些,她怕他生气。
&esp;&esp;“以前丹药还没炼出来的时候,我有想过。”魈盘腿坐着,一片不知名的落叶随着风飘到了他的眼前,他伸出手过去接住。“如果有一天,我也陷入业障无法自拔,会怎么样。”
&esp;&esp;“嗯,会怎么样呢?”印女的视线越过落叶,落在他的身上,而他也在看她,他们相视一笑。
&esp;&esp;“你会杀了我。”
&esp;&esp;“我会杀了你。”
&esp;&esp;异口同声让他们不禁都笑出声来,这是他们之前从未宣之于口的共识。若真有那么一天,她会让他脱离痛苦,他也会欣然接受,一如当初。
&esp;&esp;“你就不怕我伤心吗?”印女的语气带着责怪,但她确确实实是在笑着的。
&esp;&esp;“所以我一定会一直坚持着。”魈认真地、一字一顿地说道,“为了你,为了璃月,我一定会坚持。”
&esp;&esp;“我不敢说永远。”他轻声说道,用一种与他平日里完全不相符的、温柔到有些轻飘飘的眼神看着她,“但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最后。”
&esp;&esp;她在这样的注视下,一时失语。阳光透过软棉的云层投了下来,仿佛一切都渡上了一层浅金色的暖阳。在氤氲的爱意之中,她恍惚听见了自己的身体里似乎刮起了一阵软软的风。
&esp;&esp;“什么呀,说的像求婚一样。”她忽然间就红了脸,话不经过脑子直接一溜出来了,直到说完这句她才意识到了自己在说什么。
&esp;&esp;魈突然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也红了耳根,两人面面相觑,像两个红着脸的笨蛋。直到他默默地别过脸,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
&esp;&esp;“其实你这样想也是可以的。”他的声音简直小到只有自己才听得见。
&esp;&esp;“你说什么?”
&esp;&esp;印女凑过去想听,却被他急匆匆地躲开,他通红着脸看着她说道,“没什么。”
&esp;&esp;完全不像没什么的样子啊。印女无语住了。她见他支支吾吾半天,就转头又看向了光秃秃的稻田。
&esp;&esp;“说起来,甘雨在前线怎么样了。”印女挑起另一个话题。甘雨没有在她身边待太久,仙兽麒麟在她身边发挥不出最大的作用,前线才是她的战场。
&esp;&esp;“她的话”魈有点不知该从何说起,他想起那个场景幽幽地叹了口气,“她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