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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抱歉,但我还是很紧张。”魈见他没有战意,索性也就收起长枪,学着浮舍一同坐在地上,抬头望向星空。“我明天就要结婚了!”
&esp;&esp;“这句话你今晚说了不知道多少遍,”弥怒笑呵呵地从场外走进来,他刚刚和应达还有伐难都在一旁一直看着,“要是别的夜叉见到堂堂降魔大圣这副模样,不知道会粉碎多少幻想。”
&esp;&esp;“我看小弟今晚是放松不了咯,”伐难抱臂靠在应达身上,她看着累瘫的大哥,捂嘴偷笑起来。
&esp;&esp;“可不是么,所以才会被印女赶出来吧哈哈哈哈!”应达搭腔道,笑得没心没肺。
&esp;&esp;“我没被印女赶出来。”魈撇撇嘴。没办法,他现在太紧张了,一看到印女就忍不住脸红心跳,然后就被印女推出了家门。
&esp;&esp;你先出去吹吹风再进来。女人冷酷无情地关上门。
&esp;&esp;魈维持着镇定的表情,努力把他临走前印女略微嫌弃的眼神理解成关切。“我想她应该也很紧张,所以想一个人待一会儿罢了。”
&esp;&esp;“好吧,但你确实太紧张了。”浮舍摸了摸下巴,“这可不太像你。”
&esp;&esp;“你说得对,”魈的表情颇为纠结,“我是该冷静下来,保持好的状态,只是我总停不住在想。”
&esp;&esp;“想什么呢?打架没什么用,那咱几个就聊聊。”浮舍坐直了身子看向他。
&esp;&esp;实在不行你去喝杯热水吧,反正印女也说过喝热水包治百病。浮舍想。
&esp;&esp;魈斟酌片刻,开始自顾自地说道。“我在想,从明天起,印女就会是我的妻子,我是她的丈夫。”
&esp;&esp;他停顿了一会儿,目光灼灼。“往后我的一切都是属于她的,我守护她,就要像守护璃月一样。我会在帝君面前立誓,在我的心里,她的位置将永远在我之前。我要做到这些,这也是我给自己立下的契约,永远不变。”
&esp;&esp;习习秋风扫过少年的脸庞,吹起他冰凉的发丝,他无言地望向夜空,金眸闪烁着某种炽热而坚定的东西。周围的夜叉们不知为何也沉默下来,他们都清楚地明白这段话的重量。
&esp;&esp;永远。
&esp;&esp;这是会让任何一个长生种都会退怯的词语。
&esp;&esp;但——
&esp;&esp;“我们都相信你,你肯定没问题。”
&esp;&esp;伐难朝着少年挥了挥拳头开口道,“来!我也上场练练手,今天我就奉陪到底!”
&esp;&esp;同一时间,印女叼着长长的烟杆,手里摸出一盒火柴就开始点火,火光在黑暗中影影绰绰。
&esp;&esp;她一边坐下一边把烟点上,接着朝空气中吐出一圈白色的烟雾,又看着白烟被秋风席卷而走,忽然腾升出倾诉的欲望。
&esp;&esp;“按照人间的习俗,我今晚其实是不能见魈的,但我们也不在意这个,人间的礼仪本也束缚不了我们。不过我这个时候确实想自己待一会儿,就把他赶出去了。”她直接对着躺在床上的人影说道,“倒不是我嫌他,只是觉得他看着我的样子实在有点傻,我一看过去他就脸红,支支吾吾的,当我看不出他快紧张死了吗?搞得我也怪窘的——好吧,其实我也很紧张,我想我或许该找个别的人聊聊天,所以我就来了。”
&esp;&esp;“我现在真的很紧张,但我不知道我在紧张什么,也没有需要担心的事情,一切可以说都进行得非常顺利。”她继续絮絮叨叨。
&esp;&esp;“我今天早上又成功抑制住了一名夜叉的业障,至少他在病床上能睡得安稳些了,他醒来后送了我一只银杏叶叠成的千纸鹤做新婚礼物,我很喜欢。”她说着把千纸鹤从袖袍里拿出来,放在了床头边。
&esp;&esp;“明天帝君大人会为我们当证婚人,留云是我的伴娘,大家都会来,对于能聚在一起的机会他们说什么都不会错过,只希望他们别给我们带太多礼物,光是留云给的东西家里就快塞不下了。”她清了清嗓子,想让自己的声音更轻快些。“婚礼也是帝君大人亲自下场操办的,安排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真不知道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