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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清心君,要不要我成为你的丈夫?”
&esp;&esp;“好啊。”
&esp;&esp;堕入魔阴身又因清心而长存的躯壳在当时可以用来成为将清心君锁在身边的枷锁,在她逝去后,也应当能成为她复生的躯壳。
&esp;&esp;所以无法失去理智,无法哭泣,无法毁弃这个躯壳。
&esp;&esp;倘若不是如此呢?
&esp;&esp;——他要她活。
&esp;&esp;他要她活。
&esp;&esp;即使在梦里她是他相伴多年的妻子,如今盘亘在景元心头的,最深的便是一句“他要她活”。
&esp;&esp;执念深重到已经冲破了梦境和现实,仿佛记忆的来源在捏着景元的心脏,一字一句,如同梦里他念了千百遍清心的名字一样。
&esp;&esp;大抵那时的他看着清醒,实则已经疯得谁也止不住了。
&esp;&esp;所以让如今的景元,见了现今的清心君,看着她被星神庇佑,被帝弓司命袒护,胸腔里滚动着的也是一句长叹,“无论如何,她活着啊!”
&esp;&esp;因而,景元不适合想她失去了星神庇护后的场景,她在眼前尚且能压的住执念,毕竟人活着,不多想便能混过去。倘若多想了片刻,他着实是怕极了会堕入魔阴身。
&esp;&esp;现在这样,足够了。
&esp;&esp;选择权交与清心君,而神策将军,会看着她活。
&esp;&esp;真是,何苦来哉阿。
&esp;&esp;
&esp;&esp;但仙舟上还有一个词叫“心口不一”。
&esp;&esp;说的就是景元心里想的跟做的南辕北辙,想着不要干预,那只是不该有的记忆,手却又诚实的将目前他所受到的影响尽数告知清心君。
&esp;&esp;——包括他如今不敢轻易触碰这段记忆,只是害怕堕入魔阴身一事。
&esp;&esp;内心的不安定感若隐若现,手机上发过去的消息却写的客气,说什么“目前仙舟上将军之位的交接事宜暂未商定,倒是要劳烦清心君多等一段时间了。”
&esp;&esp;“毕竟景元不是身无挂碍之人,不得不谨慎一些。”
&esp;&esp;自清心君找符卿算过姻缘后,她不日就离开了仙舟准备去找星核猎手艾利欧,好验证“记忆来自未来”的结论对错。
&esp;&esp;如今的仙舟罗浮除了毁灭令使后带来的一堆事务,关于欢愉令使悬而未决的事项仅剩帝弓司命伴侣一事。
&esp;&esp;景元想要与她联系,只能通过手机。
&esp;&esp;清心君的回复倒是很难看出来她是什么样的心情,文字消息总归是要比面对面要片面许多的。
&esp;&esp;“这个症状确实有些严重,我想问问景元将军,目前可有什么症状未在刚刚的消息里说明的?”
&esp;&esp;“症状若只是上述提及的那些,我这边就先寄点药给你,对魔阴身应当有些效用。”
&esp;&esp;“不保证药物到达的时间。”
&esp;&esp;“确实是有,但说起来实在是对清心君过于冒犯,景元不知道当不当说?”
&esp;&esp;“但说无妨。”
&esp;&esp;“自清心君离开罗浮后,说来实在羞愧,景元此刻心绪确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esp;&esp;符卿要是在他旁边大概会说将军又在骗人了。这分明是不能算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那只是单纯的形容思念过重让人觉得度日如年,而神策将军现在分明是因为被记忆过度影响而导致身体出现了一些病症。
&esp;&esp;他确实体验到了思念过度带给身体的负担,然而,这甚至不能被归为他自己的思念。
&esp;&esp;只是记忆的重量。
&esp;&esp;“记忆增加对机体造成的负担而已,景元将军不必担心,药方我增加了一味药,应当是可以压制住将军的症状。已经联系穹送过去了。”
&esp;&esp;清心君让开拓者穹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