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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长生见过经历了帝后自封一事后的医者,人已经垂垂老矣,对自己的契约者说起那段时光,语调仍旧是快活的。
&esp;&esp;“路上碰见拦路的魔物,只要想到自己是璃月医者,背后站着帝后,胆子瞬间就大了起来。区区魔物,看我不绕晕它。”
&esp;&esp;“就是没想到人老了准备退休含饴弄孙了,临了还要研究帝后给我们这群人丢下来的大课题。一把老骨头了,也不知道能推进多少。”
&esp;&esp;璃月的医者们,与其说是信仰帝后,倒不如说是信仰帝后背后代表的医者的初心。
&esp;&esp;败类当然也有,每个群体都会有。但那些背弃了初心的家伙,也见不得帝后像,丢也不敢丢。帝后自封了,他们仿佛仍旧不得解脱。
&esp;&esp;这么久了,璃月的医者也将“医神”当成与帝后的一场竞赛,一场人与魔神之间的竞赛。人类这边要是成功了,说不定可以让帝后给他们敬上三炷香。
&esp;&esp;“医神”便成了璃月医者的痼疾。
&esp;&esp;长生想着这些过去的事,觉得医者,璃月的医者,无论是自己的契约者还是茯苓这样的,都跟他们的医药之神学了个十成十的执着。
&esp;&esp;医药之神清心执着于治疗魔神的痼疾磨损,一直在稳定着若陀龙王的精神状态,直至自封。
&esp;&esp;璃月的医者们也总是在治病救人上死磕,还有的人在死磕着医神。
&esp;&esp;“你在想些什么,长生?”
&esp;&esp;“想着你跟茯苓的事。”长生懒洋洋的,记忆里自己契约者和那位故人的影子朦朦胧胧的,与现在的白术和茯苓重合。
&esp;&esp;“我以前的那位契约者与茯苓的先祖,跟你和茯苓差不多。”
&esp;&esp;“医者们都是如此吗,还是只有你和他是这样?”
&esp;&esp;白术没有回应这句话。
&esp;&esp;只是说,“茯苓这次,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esp;&esp;“能让茯苓丢掉那句评价的人,要是出现了那些人也不会这么急切。”
&esp;&esp;长生叹了口气,“与你我需要签订契约不同,茯苓的能力,是生而有之,就算什么都不学,也是一方名医。”
&esp;&esp;“去往生堂订个棺材,这样的话,你大概要听很多遍了,白术。”
&esp;&esp;
&esp;&esp;长生说的没错。
&esp;&esp;璃月医者盛典,清心没太过狼狈,算是保住了那句评价,顺带着不卜庐的名声也传了出去。
&esp;&esp;看病的人心情忐忑以为要遭遇茯苓医师的毒舌,结果碰见的是白术,医术精妙脾气又好,于是又给不卜庐宣传了一波。
&esp;&esp;两波宣传下去,不卜庐算是在璃月港站稳了脚跟。当然了,治病救人让人死中求活的医生有一位就能让往生堂堂主盯着了,两位都挤在不卜庐,往生堂的客卿来的频繁一点,便是无可指摘之事。
&esp;&esp;不过大多时候只能见着面容温和的白术白先生,清心不是带着七七去采药了,就是出门行医了。
&esp;&esp;她之患者,大都不良于行,时日无多,家属到她面前求医,她应下了,便需要时常出诊。
&esp;&esp;又是对药材要求严苛至极的一个人,跟着七七出去采药再正常不过了。
&esp;&esp;因而,白术手上时常会出现往生堂客卿拜托他转交给清心的东西。
&esp;&esp;有时是璃月女子应该会喜欢的簪花、香膏之物,有时是她想要的一味药材,还有随口一提的物件。
&esp;&esp;清心要是出门太长时间,白术一样样掏东西出来的场景就像是开了个杂货铺。身体被病症拖累的不卜庐白先生在光下一件件的说这是何日送过来的,往往是没说到一半,就被清心制止。
&esp;&esp;“我看得见的,白术。”
&esp;&esp;东西铺了一整张桌子,每件都被细心保管着,看得出来白术对这些物件的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