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
&esp;&esp;战时,活着的人应当避免过度的情绪和活动对自己的身体造成的不必要的损害。
&esp;&esp;活着的人还要奔赴战场。
&esp;&esp;“故友,嘿嘿嘿,故友。你倒是想想要怎么跟你故友的丈夫解释,她什么话都没给人留,就只是给你留了把弓。”
&esp;&esp;“那是你的事。”
&esp;&esp;“我的事?那我到时候就跟人说,这位看起来跟她感情也不深厚,人都死了,不如就彼此放过,也别迁坟了,让人就在仙舟留着吧。”
&esp;&esp;“再过上百来年,我便可以拾辍拾辍,跑到你故友的坟前,对路过的仙舟人说,这是我那死在战时的妻了。你猜,那些知情人的表情会不会很好笑?”
&esp;&esp;他体内的岁阳尝了尝宿主的味道,确实别有风味。但那些情绪褪去的太快,只尝了个味就没了。
&esp;&esp;“……别玷污故友之声名。”
&esp;&esp;死去之时,原本应当前尘过往尽皆散去,所有故事都凝做史料上无声的一行字,但岚从“他”成了“祂”。
&esp;&esp;巡猎之弓还在星神的手里,成了故友的馈赠。他的故友,成了祂的故友。
&esp;&esp;帝弓司命与阿乐丽的交集,也成了成神之前的巡猎与不朽星神化身短暂的交集。
&esp;&esp;这短暂的,对星神而言无关紧要的时间里,不朽赠予凡人帝弓司命本体上的逆鳞,阴差阳错的,让巡猎的星神依旧保存着凡人时具有的人性。
&esp;&esp;现在故友相见,不至于对彼此全然陌生,对面不识。
&esp;&esp;“说不定我陨落了,鳞片还能发挥作用呢。”清心在自己身上翻找了一下,找到了那个在毁灭诞生时仍旧能顽强工作的照相机,现在,它留存的照片,除了毁灭诞生的时刻,应该还会多出一张清心与岚的合影。
&esp;&esp;祂对这种场景略有些抵触,半人马的前蹄抬起,又硬生生止住,只是星空被踏出了肉眼可见的涟漪,扫到星球上,成了可以被观测到的巡猎命途的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