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似乎是在思考她说的是不是砂金。
&esp;&esp;砂金有两副面孔是确定的事。
&esp;&esp;托帕只是从对方的只言片语里看到了一些他们婚姻里的不平衡之处。倒不是配不配的问题,托帕不会考虑这个问题,这是砂金的选择。
&esp;&esp;他们的同事情谊尚且没有恶劣到托帕会刻意在他妻子面前提及这个话题,给他们制造一些矛盾的程度。也不至于到托帕会过分关心他的妻子的品德的程度。
&esp;&esp;难以置信倒是有。
&esp;&esp;比如面前人确实只是单纯的为了钱,又比如砂金在这段关系中难得的不占上风。
&esp;&esp;爱情没有腐蚀人的理智,至少没有腐蚀砂金的理智,它的威力没有大到砂金彻底抛却理智的地步,反而提升了砂金对自己的妻子的观察力。
&esp;&esp;她不是他的妻子前,砂金第一眼的感受称得上玄奇,是商品想要拥有一件珍贵的宝物的心情。
&esp;&esp;那感觉太过赤裸,赤裸到现存所有让他这个人身价倍增的东西都被剥离,只有脖子上的商品编码仍旧存在。
&esp;&esp;他一无所有,连自身都只是一件商品,而那位注定要成为他妻子的人,是一位拥有自由和人权的人,但商品的眼光能让他想到什么?他只能发挥自己贫瘠的想象力,想象她是珍惜的、昂贵的,被妥善的安置在层层保险里的宝物。
&esp;&esp;无从想象具体的形状,只是他想象里,是他能够够得到,至少能反复看上几眼的存在。
&esp;&esp;要感谢一下他那时没有被轰炸掉的理智,让他从那种赤裸又一无是处的感觉里挣脱,让他想起来,他至少有钱。
&esp;&esp;倘若理智尽丧,没能充分利用观察到的她的喜好,她会被他错过。人的一生里,总有一个可以掷上所有筹码只为上赌桌的时刻的,显而易见,就是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