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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靠在门口的墙上，双手抱臂：“刚才，在散会的时候，你给了我一个暗示，对吧？”
&esp;&esp;很小很小的一个暗示。
&esp;&esp;他说了一句：“但愿我们现在在做的事情能够引领人们归还清醒的世界——这话从我口中说出来果然怪得很。”
&esp;&esp;“引领你归还清醒的世界”，这句话是黄泉说出口很多次的一句，但是到现在为止，砂金都不应该知道这句话。
&esp;&esp;“除非你还进入过不一样的梦境，而在那个梦境里面，你确实选择利用我的力量将自己送去同谐庇护之外的地方，向匹诺康尼的所有人，以及匹诺康尼之外的公司，宣扬了自己的‘死亡’。”
&esp;&esp;在黄泉说完话的第一时间，砂金并未回答。
&esp;&esp;但是她并不在意智库中一时间的寂静，而是很有耐心地继续等了下去。
&esp;&esp;一直等到在将近半分钟后的：“果然，同谐编织的梦境对你的用处不算太大，那个梦境中的记忆你也仍然有所保留。”
&esp;&esp;黄泉摇摇头：“不，关于那段记忆，我确实记不得太多了，只有一些比较零碎的碎片。我和欢愉没有关系，祂完全没有必要对我手下留情。”
&esp;&esp;当“欢愉”这个词说出口的时候，砂金脸上是真的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你还说自己记得的不是太多？”
&esp;&esp;黄泉：“在家族还没有发现我行走在虚无的命途之上的时候，我在梦境中，遇到了一个皮皮西人。祂给自己头顶上的绒球戴上了个大笑着的面具，另外……因为我会经常忘记一些事情，所以我总是靠着感觉来判断他人，我从祂身上感觉到的是非人、强大、极其混沌的善恶心，以及强烈的笑声。”
&esp;&esp;都到这份上了，要是还有人不知道这是阿哈在搞鬼就奇了怪了——除非此人之前出生于和孤绝世界裴加纳一样的星球上，从来都没有和外借沟通过信息，完全不知道有阿哈这样一位欢愉星神的存在。
&esp;&esp;黄泉：“我知道祂应该也在梦境中——至少，祂的意志已经降临到了梦境中，在让雾青小姐升格成为欢愉令使之后，祂应该就不曾离开过匹诺康尼。”
&esp;&esp;虽然黄泉没说，但是砂金此时听着这段话，很难免地生出了一点感想，就像是对这段看起来非常正经的话的翻译：
&esp;&esp;在雾青为了成为令使而把阿哈引进村之后，阿哈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esp;&esp;怎么看都像是在谴责假面愚者要为这件事负责……虽然原本也确实应该负责。
&esp;&esp;他抬手摸了下鼻子：“猜测，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那场梦境绝对无法被称为一场美梦，一个她不在的匹诺康尼，它像是阿哈特地展示给我看的一样，我只是想要赌一把，看看那到底是我个人的梦境，还是有可能算是一场联觉梦境。”
&esp;&esp;现在看来，他确实赌对了，黄泉也进入过那层联觉梦境。
&esp;&esp;“这样吧，我从最开始的说起，直接说的话，或许有些地方你会不好理解。”
&esp;&esp;砂金从他去往星期日的公馆开始讲起，言简意赅地将期间发生的事情概括着说出，很快就讲到了他在同谐力量的影响下对于自我过去“追溯”的那些。
&esp;&esp;这部分他跳过了很多，但是同样提到了阿哈在其中起到了相当至关重要的作用这一点。
&esp;&esp;“而在我离开那段‘记忆’，回到现实来的间隙中，我没有告诉她的是，还穿插了一个特别的梦境——我猜测她应该不知道这个梦境的存在，暂时，我觉得也没必要告诉她。”
&esp;&esp;“而那场梦境，就是你也还能记得的那个。”
&esp;&esp;在这一场梦境结束之后，阿哈将所有的记忆——连带着在心绪表盘中逆着记忆往前倒行的部分一起打包塞给了他。
&esp;&esp;黄泉微微颔首：“我对你拔了刀。”
&esp;&esp;砂金：“对。”
&esp;&esp;没有雾青的世界，他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实行自己的死亡，就只能靠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