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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萧阳面容冷峻,一双漆黑的眸子不见方才的云淡风轻而是比落下的冰雪温度还低,嘴唇紧紧抿着,坚毅的下颚微扬,疏离又傲慢,但亦有着一丝的神伤。
&esp;&esp;你输了,一败涂地轻轻淡淡的几个字犹如山岳直压向萧越,他身心似一瞬间被极寒极冷的冰雪覆盖,身体陷入沼泽,只有嘴巴勉强能喘气。
&esp;&esp;萧越转动僵硬的脖子看向精神萎靡的严逊,一抹赤红完全占据他瞳孔的白,“怎么回事?”
&esp;&esp;严逊高大的身躯颓然,身无可恋的闭上眼睛,他比任何人都想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眼前他当做兄弟的兵士怎么可能听从没见过面的萧阳命令?
&esp;&esp;从辽东带来的精兵都是他最最有把握的。
&esp;&esp;夏侯老将军悄无声息离开萧越,慢慢向楚帝靠拢,夏侯一族能不能保住就看楚帝了,燕王应该不至于此时就篡位谋逆,倘若不是知晓萧阳的性情,他更愿意回归萧阳麾下,就算他死皮赖脸,卑躬屈膝,甚至放下一切自尊都没用的。
&esp;&esp;燕王是不会重新捡起被扔下的人。
&esp;&esp;他高估自己对兵士的影响,严逊也是输得彻底。
&esp;&esp;“……我……我还有兵。”萧越突然爆发,指向萧阳:“指望不上你们,本侯还有别人,小叔,我没输。”
&esp;&esp;萧阳冷冷看着他发疯。
&esp;&esp;顾明暖扯了一下盖在身上的大髦风帽,几乎挡住自己眼睛,萧阳发疯又什么好看的?!身后的人犹如山岳般安稳,自己在他的庇护羽翼下,没什么可怕的。
&esp;&esp;归于萧越统领的人持刀冲过来,站在萧阳四周的精兵面对来敌。
&esp;&esp;呜呜呜,辽东特有的乌角鸣响,一股玄色洪流从四面八方涌进来,瞬间团团围困住静北侯萧越。
&esp;&esp;严逊哐当倒地不起,身躯抽动,睁眼勉强抬头,看向曾经的主子,他带进来的精兵都背叛了自己,这群辽东骑兵又怎么会再听自己的号令?“明明,明明其中的副将都听我的,他们凭什么不听我的命令。”
&esp;&esp;冲进来的黑甲军军旗一旁,挑着十几颗人头,血迹未干,残血一滴一滴缓缓滴落,在地上留下暗红的血花,腾腾的煞气逼得萧越都后退两步才稳住身体。
&esp;&esp;楚帝等人更是被吓得颤抖个不停,这比当年萧阳给楚帝送上的三百颗人头还要吓人,毕竟那些人头都被处理过,不是鲜血淋淋的,萧阳一挥手便可把他们都杀了。
&esp;&esp;看清楚滴血的人头,严逊眼前一黑,彻底昏死过去,他不需要萧阳的答案,听他命令的人都死了,身首异处!
&esp;&esp;副将们被自己统领的兵士给杀了,是他们太不会做人,招惹众怒?还是萧阳的影响力就那么强?或是萧阳早就知道他们已经被静北侯笼络过去?!
&esp;&esp;严逊在昏死前无比期望是最后一个,毕竟那样他输得还不算太惨,倘若是第二个原因他们哪还敢说自己是善于治兵的。
&esp;&esp;浓重的血腥气让顾明暖胃部很不舒服,咬着嘴唇轻声道:“我难受。”
&esp;&esp;萧阳安抚她的后背,精准找到人群中的萧越,似笑非笑的说道:“从云端跌落下来,好玩吗?”
&esp;&esp;“小叔……”
&esp;&esp;仿佛有千百万的细针密密麻麻扎进萧越的身体,心骤然停止跳动,仿佛有一双大手使劲把他的脑袋往泥土里按,无法呼吸,无法反抗。
&esp;&esp;“夏侯做不到,你凭什么认为严逊就能做到?我看中他,他才能统领训练精兵,一旦他背叛我,他什么都不是!”
&esp;&esp;萧阳抖了一下缰绳,骏马长啸。
&esp;&esp;列阵的黑甲兵让开一条笔直的通道,萧阳一手禁锢顾明暖,一手持着缰绳操控着骏马离开。
&esp;&esp;萧越浑身上下都被冷汗侵湿,寒风一吹,又穿着冰冷的铠甲,覆盖在铠甲上的雪花融化成冰水,寒冷气息钻入他骨头缝中。
&esp;&esp;萧阳离开了,谁都不会认为他们叔侄的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