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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该死的顾明暖!
&esp;&esp;她让自己喝的汤药太管用了。
&esp;&esp;身体明明已经疲惫到无力,却依然无法昏厥,太过刻意的昏倒,不仅会再次得罪谢家,还会显得她故意逃避,而且还不知顾明暖又会弄出什么事折腾自己。
&esp;&esp;殷茹扶着地面起身,双手颤抖,一起一跪,手掌已经磨破了,血淋淋的,膝盖也仿佛没了知觉,渗出的鲜血晕染开,在殷茹素色的衣裙上留下一块又一块的血迹。
&esp;&esp;四周充斥着玩味,兴奋,嘲讽,嘲弄的目光,犹如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在凌迟她柔软的心脏。
&esp;&esp;殷茹很难受,无法言喻的痛苦。
&esp;&esp;她好似独孤行走的人,纵然满身伤口,流血不止,也不会有人伸出援助之手,只有耻笑,怒骂。
&esp;&esp;世人都在说着她是罪有应得!
&esp;&esp;没有人同情她。
&esp;&esp;顾明暖乘坐的马车慢悠悠跟着殷茹,从撩开的缝隙中,顾明暖看着狼狈的殷茹,心情……还是高兴的,什么复杂,什么恻隐之心,就从没在顾明暖的心中出现过,她只是暗暗的感激老天爷。
&esp;&esp;上苍是长眼睛的,恶有恶报!
&esp;&esp;当然没有谢珏的努力,殷茹也未必会有此报应。
&esp;&esp;谢珏经过此次事情后,对萧家的恨意也该尽了,顾明暖不用再左右为难,既为前世的谢珏心疼,又顾念萧阳,阻止谢珏报复萧家。
&esp;&esp;“谢珏,你看到了吗?”
&esp;&esp;顾明暖轻声喃喃自语,冯招娣等人是听不明白的,只是觉得王妃有点不同寻常,似在怀念感伤什么事或是人。
&esp;&esp;莫非王妃对殷茹……冯招娣暗暗摇头,根本不可能!
&esp;&esp;单看殷茹在太上夫人面前搬弄是非,弄得太上夫人和主子再起冲突,王妃就不可能原谅殷茹。
&esp;&esp;“我瞧她坚持不了多久,让医女去给她扎两针。”
&esp;&esp;“……是。”
&esp;&esp;冯招娣点点头,果然王妃不是想殷茹!
&esp;&esp;皇宫中,楚帝正同赵皇后对弈,星罗密布的棋盘上,楚帝兴致盎然捏着旗子,“秀儿的棋艺又进步了……”
&esp;&esp;赵皇后轻笑,“还是不如陛下。”
&esp;&esp;随即轻轻落下一子,楚帝凝视她一眼,“不改了?”
&esp;&esp;“皇上就不能让让臣妾?”赵皇后仿佛也看出这一步不打妥当,打破了僵持的局面,她的白棋渐渐落于下风。
&esp;&esp;“落子无悔,还是朕交你的。”
&esp;&esp;楚帝毫不客气的强征白子,有几分教导的口气,“朕是可以让秀儿,但纵然你是皇后,一旦做了错误的决定,朝臣们会抓住你的把柄,他们可不会让你,落子之前,你要考虑清楚。”
&esp;&esp;“臣妾受教了。”
&esp;&esp;赵皇后低垂脖颈,她不是为哄楚帝高兴,又怎么会走出昏招?不过楚帝对她的教诲倒也显得格外重要,证明楚帝把她当做值得托付的心腹。
&esp;&esp;看来离她的目标越来越近了。
&esp;&esp;冯厂督快步走进来,分别向楚帝和赵皇后行礼。
&esp;&esp;“你有何事?”
&esp;&esp;“陛下,殷氏正在一步一磕头向谢夫人赎罪。”
&esp;&esp;冯厂督把萧家传出来的消息讲了一遍,也提了提殷茹的凄惨,楚帝扔下棋子,眉头紧锁,“不下了,朕去御书房。”
&esp;&esp;“恭送陛下。”
&esp;&esp;赵皇后柔顺送楚帝出门,回转身来到纵横交错的棋盘前,把一直捏在手中的棋子轻轻放在一处,方才局势危机的白子一下子活了过来,赵皇后抿嘴轻笑,“思考不周全的人是你啊,陛下!”
&esp;&esp;“……郡主……”宫尚宫轻声问道,“这么做会不会太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