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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真实的状况比外面人夸张的传言还要盛一些。
&esp;&esp;燕王是真的很在意顾明暖。
&esp;&esp;在后宅这些年,也见过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夫妻,也听过不少的夫妻恩爱,没有一对夫妻有似燕王夫妻这般。
&esp;&esp;他们不需要言谈仿佛就能知晓彼此的心意,而燕王对顾明暖的包容,甚至似在纵容宠溺一个孩童。
&esp;&esp;让早已成年出阁的妇人们明白原来夫妻还可以这样?
&esp;&esp;太上夫人望着门口怔怔的出神,到底是谁这般对待过自己?她脑筋脑汁还是记不起来……只是心头隐隐作痛,泛着莫名的后悔。
&esp;&esp;“太上夫人。”
&esp;&esp;“你们的事……”太上夫人本就是个自私的人,勉强打起精神,牵扯到自己最看重的两个后辈,不能说动萧越,也不好完全站在殷茹这边,何况此时她也没心思去管晚辈的事。
&esp;&esp;殷茹可怜兮兮求助目光,让太上夫人想到了自己曾得到过的那只小白兔,脆弱惹人怜爱维护。
&esp;&esp;然而在顾氏口中,殷茹却又是另外一番样子的。
&esp;&esp;到底殷茹这些年对她还是很孝顺的,殷茹又为她割肉鲜血,总不能叫殷茹寒了心,太上夫人犹豫片刻,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紫檀木的盒子,颇为复杂的看了半晌,交给殷茹,“给你吧,我……用不上了。”
&esp;&esp;殷茹眼前一亮,好似怕太上夫人反悔一般抢过盒子,“多谢,多谢太上夫人。”
&esp;&esp;太上夫人淡淡一笑,眸子转为空灵,“你们都散了吧。”
&esp;&esp;“可是太上夫人,我休妻的事?”
&esp;&esp;萧越看着殷茹手中的紫檀木盒子颇为眼热,没想到真让殷茹得逞了,对如今的萧越来说,苍蝇再小也是肉,落在殷茹手上的东西,他也没想过失去。
&esp;&esp;休妻是一定的,毕竟太上夫人给的东西肯定比不上镇国公主。
&esp;&esp;不过他勉强留下殷茹。
&esp;&esp;方才萧越从顾明暖说的那番话里得到了一点点启示,殷茹既然不愿意离开,完全可以留下来做个妾。
&esp;&esp;镇国公主那边也有应对。
&esp;&esp;太上夫人精力不济似的说道:“你们闹得我头疼,不忍心勉强了你,也不想亏待了她,你们还是自己看着办。”
&esp;&esp;这句话正符合萧越的心思,“您好好歇息。”
&esp;&esp;萧越劝了两句,起身出门去。
&esp;&esp;太上夫人歪在榻上,她已经无力再去管任何事了,只是需要好好回忆这些年,她……她都做了什么?那位高人说她一辈子为情所生,为情所亡,仿佛都应验了。
&esp;&esp;父母是那般的恩爱,从小她就是听母亲动情说着和父亲相识,相恋的经过,她幻想将来也有似父亲那么一个男人。
&esp;&esp;直到进宫见到了英宗,她感觉自己找到了命中注定的人,英宗就是她那人,可惜没等到她向英宗表白,她就被她爱慕的男人赐婚给了静北侯。
&esp;&esp;一个比她大很多,粗鲁的男人。
&esp;&esp;她觉得自己被玷污了,一片心意被碾成了碎片。
&esp;&esp;他怨恨打碎自己所有美好的静北侯,直到英宗故去,本该是英宗忠心不二的臣子静北侯不仅没为英宗报仇,还向楚帝妥协,保全萧家,退出京城,她对静北侯更没一个好脸。
&esp;&esp;被世人称赞的英宗,再一次成了她心中的寄托。
&esp;&esp;除了萧二郎外,她对萧家的任何人都没好感,因此她格外关注萧越,毕竟萧越是萧二郎的骨血。
&esp;&esp;倘若没有她一直看不上眼的静北侯,没有他强行留给她的孩子萧阳,她能有往日的清净和随心所欲吗?
&esp;&esp;众人离开后,屋子里重新恢复了寂静,太上夫人按着思绪凌乱,会闪着一幕一幕往事片段的额头,“到底……我错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