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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萧阳神色淡淡的。
&esp;&esp;“你别以为我开玩笑,当初不告诉你,就是怕你多想。”萧爷直接在萧阳对面坐下,扬着脖子粗鲁灌酒,酒壶举过头顶,哗啦啦直接倒入口中。
&esp;&esp;很明显在用饮酒掩饰尴尬。
&esp;&esp;他在萧家待了这些年,眼看萧阳长大,却从没漏过任何的口风。
&esp;&esp;萧阳慢慢夹菜,放入口中缓缓咀嚼,喉结滚动,低声说了一句,“其实你还是恨着先帝……”
&esp;&esp;“咳咳咳。”
&esp;&esp;豪爽灌酒的萧爷被呛得连连咳嗽,几乎喘不过气,同萧阳对望,沙哑的说道:“你想呛死我?”
&esp;&esp;萧阳唇边含着一抹了然。
&esp;&esp;“其实皇家没一点的好,纪太后是个面此心很,你看她好似对英宗愧疚不已,实则她是怕,怕英宗的报复,她是为自己失去的权力和地位难过,但凡给她一丁点的机会,她立刻就恢复往日的精神。”
&esp;&esp;“你看安乐王……那孩子太可怜了。”
&esp;&esp;萧爷遗憾的叹息,“先帝还活着时,他是个乖巧伶俐的孩子。”
&esp;&esp;“你真厉害,先帝故去时,安乐王才一岁。”
&esp;&esp;“……”
&esp;&esp;萧阳没看出萧爷的尴尬,继续说道:“以前我没怪过你,只是越王回京后,倘若我查不到真相,你是不是也不准备说?”
&esp;&esp;“萧阳。”
&esp;&esp;“如何选择,是我的事儿,我最是讨厌旁人代我选择和为我好的隐瞒。”
&esp;&esp;萧阳严厉上几分,他不反对自己继续姓萧,对皇家实在是没有任何好感,何况他倘若认祖归宗,身世大白,萧老侯爷,二哥他们肯定少不了旁人的议论。
&esp;&esp;他做了先帝皇子,和岳母的关系又会再次尖锐瑞立起来。
&esp;&esp;好不容易在小暖面前刷足好感,萧阳可不想前功尽弃!
&esp;&esp;只是该给萧爷的教训还是要给,他的态度要摆出来,省得再被萧爷瞒着。
&esp;&esp;“你……是为这事生气?不肯见我?”
&esp;&esp;萧爷小心翼翼的询问,丝毫没有以前的骄横跋扈,唯我独尊的架势。
&esp;&esp;“要不你以为呢?”萧阳淡淡斜睨了他一眼。
&esp;&esp;“呼。”萧爷长出一口气,笑声朗朗,“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是忘恩负义的种子,老萧为你,牺牲……罢了,罢了,我不提,不提。”
&esp;&esp;明显感到萧阳不约,萧爷连忙转移话题,“越王那个老畜生,你不需要担心,把他交给我,当初没同你说,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越发不像个人,口口声声说什么……咳咳,好,我闭嘴,闭嘴。”
&esp;&esp;“都说先帝在夺嫡时几经磨难,险象环生,你是先帝的生死大敌?”萧阳疑惑的摇摇头,“传言不可信啊。”
&esp;&esp;覆盖在面具下的脸颊红了,萧爷的耳朵尖也是红的,色厉内荏:“你的意思是我徒有其表?”
&esp;&esp;萧阳看都没看他,自顾自的用膳。
&esp;&esp;“你……”
&esp;&esp;他好歹还是萧阳的叔叔啊,被侄子鄙夷了,可这些年在萧家嬉笑怒骂,随意享受惯了,又因为他在萧家地位超然,只有别人讨好他的份,死过一次的人,还不恣意享受?
&esp;&esp;反驳的话一时也说不出,难道能说他这些年已经习惯不用脑子了?当年的汉王可被称为智谋无双的。
&esp;&esp;“好汉不提当年勇,横竖我已经输了,不,其实最后还是我赢了。”萧爷骄傲的拍了拍胸膛,“我还活着,享受美食,美女,可他已经死了,被国政累病了,成了一只病老虎,被他一直保护的亲娘和弟弟算计。”
&esp;&esp;萧阳的目光暗淡了几分,捏着筷子的手指泛白。
&esp;&esp;“那个位置真不怎样,挨累不说,还要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