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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帮萧越瞒着妻子镇国公主,还是隐瞒他偷情的事,对殷茹来说伤害极是沉重,甚至于枯死的心又被重重的捅上一刀。
&esp;&esp;她舍弃一切跟随,爱慕过的男人是个畜生,事实再一次给了殷茹一个响亮的耳光,她这辈子就没长眼睛,舍弃爱自己比性命还重的顾诚,跟了一个……一个畜生不如的东西。
&esp;&esp;萧越竟然打自己的女人!
&esp;&esp;这比受别人的委屈更让殷茹难堪。
&esp;&esp;拳头总是让人老老实实的,殷茹切身领教过萧越的残暴手段,让女人苦不堪言的手法后,殷茹对萧越惧怕更甚,不敢再耍任何的心思,完全听命萧越。
&esp;&esp;萧越不仅摧毁殷茹渴求荣华富贵,站在所有女人头顶上的梦想,更摧毁了殷茹身为女人的自信。
&esp;&esp;殷茹看着镜中容貌依然绝色的自己,深知自己的精神已经垮了,即便五官明艳绝美,慢慢会如同失去养分的鲜花渐渐枯萎。
&esp;&esp;“我为何没勇气……没勇气去死?”
&esp;&esp;活着对她来说只有痛苦,恐惧,只能眼见着自己渐渐凋零,没有任何希望,殷茹不明白自己还等什么?
&esp;&esp;就算萧越最后赢了,占据皇位,权势富贵也同她无关。
&esp;&esp;成为帝王的萧越还会缺少女人侍奉吗?
&esp;&esp;她残败的身躯,狼狈的名声,再没任何利用价值,只怕只能老死在冷宫中了。
&esp;&esp;谁能拉她一把?
&esp;&esp;顾诚?
&esp;&esp;顾明昕?
&esp;&esp;萧炜?
&esp;&esp;殷茹轻轻摇头,他们都指望不上,唯一愿意为她养老的人只有萧烨,可是萧烨已经被萧阳笼络过去,不会再回京城。
&esp;&esp;她算计一辈子,最后什么都没得到,反而失去曾经拥有的最宝贵东西。
&esp;&esp;“殷姨娘还不动身去侍奉镇国公主么?主子可是等着您的好消息呢。”
&esp;&esp;门口的婢女催促殷茹快一点,话语中充满嘲讽轻蔑,婢女撩帘子走进来,身后跟过来的仆妇抬着一口木箱子,“里面的物什都是王爷送给殷姨娘用的,奴婢听王爷说过,都是……”
&esp;&esp;婢女掩嘴笑着,眼里闪过幸灾乐祸,全然没有对主子的尊重敬畏,“都是您喜欢的,将来用在您身上,定是能满足您。”
&esp;&esp;殷茹脸色煞白,几乎站立不住,放在屋中间的木箱子犹如张开血盆大口,吞噬一切,带给殷茹彻骨痛苦的猛兽,“不……我不要。”
&esp;&esp;“王爷说了您没说不的资格。”婢女手搭在木箱子的盖子,“用不用奴婢先伺候您一段?里面物什怎么用,奴婢还不大熟练,不能让殷姨娘满意,倒是奴婢的过错了。”
&esp;&esp;“不用,你别打开。”殷茹嘴唇泛白,“我听话,听王爷的话,你……很好,非常好。”
&esp;&esp;殷茹脚下无根,跌跌撞撞跑到梳妆台前,手颤抖着从首饰匣子挑拣出几样头面,递给说话的婢女,“赏你,不,送你的,还望姑娘在王爷面上……为我美言几句。”
&esp;&esp;婢女眼睛一亮,笑呵呵收下头面,“瞧您说的,奴婢怎敢不说姨娘的好话?奴婢谢过姨娘的赏。”
&esp;&esp;“箱笼,奴婢给您放在床下,以后王爷用起来也方便。”婢女年轻的脸庞堆满了笑容,“侍奉好王爷,殷姨娘也有前程,奴婢跟着你才有体面。”
&esp;&esp;殷茹咬着嘴唇,不能动手,不能动手,婢女是萧越的人,只听命于萧越。
&esp;&esp;以前殷茹还觉得萧宝儿太邪乎,如今真正体会过后,她才明白那样的手段和物什对女人来说太残忍,完全能摧毁女子的一切。
&esp;&esp;她不明白,夏侯睿是因为失去命根子才变得变态残暴,萧越,看着正统的男人,曾经珍惜她的身体,怎么突然间就变得残忍起来?
&esp;&esp;萧越在她身上仿佛要倾泻出所有的负面情绪,所有的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