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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再加上长姐的仇恨,她好好一个家生生被殷茹毁去。
&esp;&esp;以前她无法报复殷茹,只能把仇恨深深埋藏在心中,不敢表露分毫,每次知晓一你如丢脸,她总会给父母他们上一炷香。
&esp;&esp;直到有一日,谢公子的人找到她,给她创造在萧越面前展现自己的机会,甚至她b不惜用自己的清白贿赂为萧越身边的管事,总算是争得监视殷茹的机会。
&esp;&esp;她用心专研那些下作的物什,姐姐就是死在这上头,又岂会让殷茹好过?萧越对她满意且放心,她拿捏殷茹更方便了。
&esp;&esp;看殷茹遭罪,她总是痛快的。
&esp;&esp;对谢公子隐隐有几分感激,若没谢公子指点,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成功报复殷茹。
&esp;&esp;倘若谢珏在此,一定会说自己这手是同前世的赵太后学的,明明被利用了,依然对他心存感激。
&esp;&esp;婢女从不打听萧越的事儿,一门心思的‘伺候’殷茹,甚至对萧越无所求,萧越从未怀疑过她别有用心,放手让她处置调教殷茹,萧越在床榻上享受就好。
&esp;&esp;“殷姨娘快点下来啊,顾阁老等着您呢。”
&esp;&esp;“……”
&esp;&esp;殷茹唇边噙着苦笑,不认输又有什么办法?她连一个奴才的话都套不出来,该说婢女谨慎?还是自己无能?
&esp;&esp;翻出马车中放得手镜,殷茹整理仪容,又翻出胭脂,重新补了补妆容,两腮涂上淡粉,眼线微挑,显得双眸狭长平添几分妩媚。
&esp;&esp;顾诚最是喜欢她这身妆容,当年她就是凭着独一无二的桃花妆让顾诚痴迷。
&esp;&esp;殷茹下了马车,此时婢女已经把门贴递进去了,殷茹见彬彬有礼的下人,再一次捏紧帕子,怕顾诚不肯见自己。
&esp;&esp;顾诚的父亲早逝,但顾诚却得了南阳顾氏最好的一座宅邸,算是对顾诚和李氏的补偿。
&esp;&esp;楚帝迁都还京后,顾诚和顾衍比邻而居,并没搬去南阳顾氏老宅。
&esp;&esp;新购的府邸是归整的五进院落,下人规矩不卑不亢,从骨子里透出世家奴仆的气度。
&esp;&esp;“主子说,请殷姨娘回去。”
&esp;&esp;不大一会功夫,府中走来一位年约四旬的男人,一旁的仆从称为大管事,他面白蓄须,仪表堂堂,一身藏蓝外敞衬得他很有派头。
&esp;&esp;如今殷茹指望顾诚救命,连门都进不去的话,她根本没办法同萧越交代,万一萧越生气,她还能有好了?
&esp;&esp;“还望管事再去通报一声,我顶顶重要的事同顾……阁老说。”殷茹上前,不顾往日贵妇形象,缠住大管事,悄悄看了一眼跟着自己的婢女和侍卫,压低声音道:“事关,事关燕王妃的安危,顾阁老莫非也不在意吗?”
&esp;&esp;大管事面带一丝为难。
&esp;&esp;殷茹又加了一句,“就算顾阁老不肯见我,一会儿他还能把睿郡王拒之门外?京城乱成这样,顾阁老该处处小心,他只是文臣,不似睿郡王有兵有权,纵然他能凭着功夫能护住自己,护不住他的妻儿,更护不住他在意的人。”
&esp;&esp;“您稍等,我再去回禀主人。”
&esp;&esp;能做到大管事的人对形势都有自己的判断,更清楚主子在意什么,若说旁人,主子没放在心上,但对燕王妃,主子始终是关注的,把燕王妃当做女儿般,有时甚至比对顾明昕还要在意。
&esp;&esp;果然,管事再回来时,说道:“主人请殷姨娘去花厅。”
&esp;&esp;殷茹暗中长出一口气,紧跟管事进入顾诚府邸,这是她第一次来顾诚的宅邸,府门上尚未悬挂世袭侯府匾额,可府中处处精巧,富贵而不奢靡,透着雅致,空气中都泛着淡淡的书香气息。
&esp;&esp;以前殷茹看不上顾氏的做派,觉得他们这些世家骨子里是虚伪的,总是端着派头,看重的规矩不如富贵权势重要,如今她才明白规矩才是最大的护身符。
&esp;&esp;倘若萧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