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藏着无尽的智慧和威严,让人不敢直视。
沈熠赶忙迎上前去,眼中满是恳切,“师傅,您来了。”她微微低头,又看向身旁的舞长空,“师兄这些年一直活在痛苦与悔恨之中,他知道自己错了,而且已经深刻地反省了。他对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痛心疾首,师兄对那些孩子的用心您也看到了,他是真的希望能弥补曾经的过失。师傅,可不可以原谅师兄这一次?”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眼神中满是对舞长空的担忧和对师傅谅解的期待。
舞长空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却终究只是看向浊世,眼神里有愧疚、有期待,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他单膝跪地,“师傅,徒儿知错。”声音低沉沙哑,在这寂静之地回荡。
浊世那如鹰眼般锐利的目光缓缓落在舞长空身上,眼神中似有怒火在燃烧,又似有深深的失望。他微微皱眉,原本就布满皱纹的脸显得更加严肃,岁月留下的痕迹仿佛都在这一刻凝聚成了威严。他冷冷地看着舞长空,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哼,我可没有这么厉害的徒弟。我曾经引以为傲的弟子,那个有着光明前途的你,怎么会做出如此糊涂之事?你的所作所为,差点毁了我们为之奋斗一生的一切。”说着,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痛心,像是被最信任的人背叛后的那种伤痛,“你以为仅仅是认错就能弥补这一切吗?你可知道,你的错误带来的影响有多大?那些险些因你而遭受灭顶之灾的同门、学院的荣誉和未来,都被你放在了何处?”
舞长空的头埋得更低了,他的双肩微微颤抖,仿佛在承受着千钧重负。“师傅,我知道我的过错不可饶恕,我背叛了您的教导,损害了学院的利益,无论怎样的惩罚我都愿意接受。这些年,我每一刻都在悔恨中度过,那是一种如影随形的痛苦,啃噬着我的心。”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愧疚,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充满了自责。
一旁的沈熠看着师傅那严厉而痛心的面容,眼眶泛红,她咬了咬嘴唇,也跟着“噗通”一声跪下。“师傅,师兄他真的知道错了。这么多年,他一直独自承受着内心的折磨,从未有过一丝怨言。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培养那些孩子身上,就是希望能为曾经的过错做出弥补。”沈熠紧紧握住师傅的衣角,眼中满是哀求,“师兄他只是在爱情面前一时糊涂,他本性不坏啊。您就看在他多年的苦行和对学院的一片赤诚之心上,原谅他这一次吧。”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努力不让它们落下,她知道,此刻的每一句话都可能决定师兄的命运。
舞长空抬起头,看向师傅,眼中满是血丝,“师傅,如果可以,我愿意用我的一生来弥补我的过错,只求您能给我这个机会,也给那些孩子一个机会。”他的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是在向命运祈求。
浊世眉头紧锁,眼神中的严厉与痛心交织在一起,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说什么却又难以启齿。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你们起来吧。”他微微别过头,避开两人恳切的目光,“舞长空,你可知道,你犯的错就像一把利刃,直直地刺进了为师的心。”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眼中闪过一丝不忍:“这些年,我一直在问自己,我那样器重的弟子,怎么会做出如此大错?为师又该如何处置你?每当想到此事,我便夜不能寐。”他看向舞长空,目光中复杂的情绪更甚,有恨铁不成钢,也有隐藏在深处的慈爱,“我本想与你恩断义绝,可你今日前来,带着这般诚恳的认错态度,又让我如何狠下心来?”
浊世缓缓踱步,双手背在身后,紧握成拳,骨节都有些泛白:“那龙冰之事,已在学院的历史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疤痕,想要抹去谈何容易。为师若轻易原谅了你,又如何向其他同门交代?”他停下脚步,望向远方,像是在回忆往昔与舞长空的师徒情谊,眼神中多了几分挣扎与纠结,“但你毕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又怎忍心将你彻底推向深渊?”
舞长空抬起头,眼神直直地望向浊世,那眼中满是悔恨与恳切,仿佛汇聚了多年来压抑在心底的痛苦。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师傅,徒儿真的知错了。这些年,徒儿就像置身于黑暗的深渊,每一刻都被愧疚的枷锁紧紧束缚。徒儿犯下的错,如同噩梦般日夜缠绕着我,让我不得安宁。”
他原本冷峻如冰、仿佛对世间万物都漠不关心的表情,此刻完全被悲伤所占据。那悲伤从他的眼底蔓延开来,爬满了他的脸庞,每一道皱纹里都似乎藏着无尽的自责。他的眉头紧锁,像是有千般愁绪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