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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不识字是吧。
&esp;&esp;宋舒原本还想忍一忍的,但安东尼这样的跳脸行为实在是让人想揍他。于是他不忍了,直接把信纸甩在安东尼脸上。
&esp;&esp;一张信纸的重量能有多少?落在空气中恐怕也是晃晃悠悠的往下飘,别说打在安东尼脸上了,能飘到他面前都不错了。宋舒很聪明地提前想到这一点,因此他是用了点魔法力气甩过去,其中还包含他满满的愤怒。
&esp;&esp;果不其然,那封信非常厚实地拍在了安东尼脸上。声音听起来也很肉疼。
&esp;&esp;宋舒爽了,冷声:“端正学习态度比什么都重要。”
&esp;&esp;他冷漠地扭头上马车,催促马车绕过安东尼离开。
&esp;&esp;……
&esp;&esp;把信封拍人脸上其实是一个非常羞辱人的行为,但宋舒忘了,安东尼是个豆。
&esp;&esp;那封信如同一片落叶晃晃悠悠地失去着力点往下掉,最后落在温热发红的掌心之中。
&esp;&esp;安东尼回身,看了眼马车远去的方向,身体悸动的余温尚未褪去,眼中兴奋动情的水光隐约昭示他如今的状态。
&esp;&esp;安东尼舔唇,唇也发红,他想起宋舒的唇总是嫣红的,所以忍不住咬住下唇,指尖感受着舌尖湿濡的热度,眼睛发亮地呢喃:“老师,还真是无情。”
&esp;&esp;下次,再让宋舒给他读吧。
&esp;&esp;“既然是下次,那就要读两遍了哦。”
&esp;&esp;————
&esp;&esp;就算宋舒再怎么不愿意,他在外面溜达时间够了也得回去。
&esp;&esp;古宅一如既往的阴冷安静,宋舒下了马车,大铁门却没人打开,甚至往常看门的人都不在。
&esp;&esp;奇怪。
&esp;&esp;宋舒走近,脚步踩在发黄落叶上发出清脆响声。
&esp;&esp;天气还是灰蒙蒙的,空气也发凉,不知何时会迎来一场大暴雨。
&esp;&esp;这次出行,除了守在身边的隐卫影,宋舒并没有带多余的仆人。他即将靠近铁门,才闻得到一股毫无遮掩的浓烈血腥味。
&esp;&esp;在铁门前站定,宋舒瞳孔不可抑制微缩。
&esp;&esp;一切景象都像电影场景由近及远地拉开,以漆黑油亮的铁门为,地上躺着不同形状的尸体,鲜血汇集成一小道潺潺溪流。
&esp;&esp;铁门两边种植的花香混合血腥味散发令人作呕的气息。细腻灵动的雕塑少女捧着陶罐流出的泉水也尽数被染红。
&esp;&esp;种种细节都昭示这里发生过一场惨无人道的屠杀。
&esp;&esp;一天以来的不详预感终于在此刻应验,寒意迅速窜到身体里,宋舒把有些发抖的手指背在身后,面瘫脸下是不该如何是好的惊惧和慌乱。
&esp;&esp;“555,这个场面也太超纲了!!”
&esp;&esp;555默了一会儿,【柏温做的,你要去找他吗?】
&esp;&esp;鼻息间都是骇人的血腥气味,宋舒疯狂摇头:“我找他有什么用,确定我现在过去不是去送人头吗?”
&esp;&esp;柏温做这些,十有八九是在发疯,他过去就是葫芦娃救爷爷。
&esp;&esp;【好吧,那他来找你了。】
&esp;&esp;宋舒:“???”
&esp;&esp;身体重重摔在地上的撞击声。一道人影四肢软绵绵地滚在地上,整具身体仿佛被掏空了棉花的娃娃。宋舒一僵,心脏似乎停跳,他有些结巴:“555,这、这是柏温吗?柏温、柏温死了吗?”
&esp;&esp;555:【??都说是柏温干的。】
&esp;&esp;宋舒这奇怪的脑回路。
&esp;&esp;熟悉的宽大黑色帽兜在翻滚过程中掉落,恰好让宋舒看见了那张脸。
&esp;&esp;——不是柏温,是今天一直跟着他的隐卫,影。
&esp;&esp;脸颊上血迹斑驳,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