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是嫉妒，紧接着是愕然——宋舒没在认真听乔青说话。
&esp;&esp;宋舒握着羽毛笔，不管在阳光还是黑暗中，他的肤色都呈现病态的苍白，唇又极红，柔软的黑色碎发搭在额头，鸦羽眼睫下眼瞳倦怠，散漫又无聊地随意图画着。
&esp;&esp;好像是在……走神？
&esp;&esp;娃娃脸从没见过能和乔青说话还走神的人。他当时肯定是太惊讶的，否则怎么会觉得宋舒比乔青好看？
&esp;&esp;他没问宋舒名字，而是走到乔青面前：“乔青，这是今天的牛奶，记得喝哦。”
&esp;&esp;乔青不喜欢喝牛奶，以往都是推拒，今天也不例外：“我不想喝，牛奶真的，味道太腥了。”
&esp;&esp;说完，乔青舔了舔唇，又摇摇他的手，眨眼看他：“不喝啦，你拿回去好吗？”
&esp;&esp;娃娃脸第一反应是看宋舒，宋舒正打哈欠，眼尾溢出一点泪水，目光一点也没分给他们。
&esp;&esp;以前他都会劝一下乔青，哄着乔青乖乖喝牛奶，但这次他不知怎的，只是收回了牛奶，然后离开了教室。
&esp;&esp;对他的行为，乔青后面发了一次火，他哄了好久乔青才消气。
&esp;&esp;后来宴会上，娃娃脸也注意到宋舒。白衣黑裤，那样简单的衣装，脸却出色的让人移不开眼，想注意不到都很难。
&esp;&esp;乔青需要搭讪的人很多，需要和很多男人交流，没时间理他。他不喜欢看乔青对其他人笑，所以那一次，他把很多目光都分在宋舒身上。
&esp;&esp;宋舒总是散漫的，托着托盘，游鱼般穿梭在宴会的权贵之间。很多男人、女人往他的口袋里塞雪茄、香烟。
&esp;&esp;递给他的，他面不改色地收下，直接塞到他口袋里的，他也只是微笑，实在不耐烦了，甚至表情也吝啬，冷淡得让对面人讪讪噤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