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都已摆齐,姫洪率先举杯:
“游安侯!你此来不管是有何指示目的,终究远来是客,我先敬你一杯!”
秦浩举起舞女所斟美酒,一饮而尽。
“游安侯!你毫无缘由的对我蔡国大动刀兵,真是欺人太甚!今日,你无论如何也要绐我蔡国一个说法才是!”
先前在门外要拦住宇文辉入内的华服贵人,紧接着说道。
“这位是……”秦浩举杯询问。
那人傲然答道:“我乃蔡国大宗正,姫冥!”
“哦!大宗正!姫冥!呵呵!我此来蔡国,并非为了与蔡国交恶,而是为了亲善!”
秦浩笑道,又示意舞女将自己手中酒杯斟满。
此时又一人大声质问道:
“亲善!?可既是亲善,你又为何率领大军攻我蔡国城池?”
这次秦浩连问都懒得问了,直接说道:
“我率军投石新蔡城,不过是为了逢场作戏,掩人耳目罢了!其中缘由,想必贵国世子,早以告知贵国国君。”
“大哥!真有此事吗?”
“大哥!我们为何不知此事?”
“伯父!您老可不要被这无耻小人绐蒙骗了啊!”
“伯父!我看这小子分明就是包藏祸心,绝不可相信!”
“伯父!依我看,不如直接宰了省事!”
“对啊对啊!三弟说的是!伯父!既然这小子自己送上门来,就断不能再让他活着回去!”
一时间,几位陪席的华服贵人们,七嘴八舌,甚至喊打喊杀起来!
“大哥!”“伯父!”“原来这七人就是蔡国的近亲宗室啊!”
秦浩心中了然。
现如今他已经来到怀南近两年了,周边的一些信息自然也已经知晓了:
这蔡国国君,年纪已经六十有余,在位三十余年。
他兄弟三人,自己却只有一子,也就是世子姫衡。
而偏偏,姫衡今年四十多了,也只是生了一子一女。
儿子幼小,只两、三岁,女儿倒是十几岁了,似乎与自己的丑媳妇年纪相仿。
姫洪这一脉,可以说是人丁单薄,香灯不旺!
这就带来一个问题,国君之位的传承。
姫衡虽然现在年富力强,也很是有些材干,可他的儿子太过幼小,这就不免让他的叔叔堂弟们,起了别样心思。
“你们……”宇文辉听到有人要对秦浩喊打喊杀的,也不管这里是在什么地方,就要发作,却被秦浩用眼神制止。
果然,姫洪的声音适时响起:
“够了!都给我闭嘴!我还没有老糊涂!我还是蔡国的国君!”
众人只得闭嘴,停止了吵闹!
“游安侯所说,并非虚言,衡儿也早已传来了书信解释!”
“游安侯之所以会兵临新蔡城,不过是为了引蛇出洞,欺骗那舒鹫国君偃泰罗罢了!”
“现在衡儿正与游安侯的部属,在舒鹫国攻城略地,想必用不了多久,舒鹫就会被我蔡国与舒鹫瓜分!”
“你们不可以在胡言乱语!”
七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无人再说什么话语。
随即,姫洪又看向秦浩:
“只是!游安侯!那江湖骗子所说之事!真的不是在欺骗于我?”
“我虽已经是年过花甲,却也还是自觉老当益壮!身子骨可还没那么差劲!”
“游安侯!你可也不要再骗我啊!”
秦浩举杯相敬:
“依小子看!蔡候你老人家的确是老当益壮,龙精虎猛!在此小子先敬你一杯!祝你老身体康健,长命百岁!”
说完,他是先干为敬,待姫洪也喝完杯中之酒后,却是又说道:
“只是!那老神医却说!你怕是要命不久矣!怕是活不过今年!”
姫洪脸色微变,他的兄弟侄子们,也是眼神各异。
“胡说八道!”“信口开河!”“真是大胆!”“竟敢诅咒我伯父!”“小子真是居心叵测!”“该死该死!”
众人又是纷纷开口。
姫洪却是赶忙制止,又看向秦浩:
“那老头真有如此高妙医术?”
秦浩一笑,放下酒杯,反而而是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
“信与不信,由你决定!是与不是,我也不知!”
“不过我这里却有书信一封,上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