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仁至慈天主。生养救赎吾侪。咸欲为得天上永福。恳求怜视于我……”
他颤抖着,畏惧着,呼出一口气。
“我是assass的御主,言峰绮礼。”
内心血潮疯狂扭动喷发,面色一派平静的他深深鞠躬,言简意赅。
“您的指示,我必为您达成。
“只求您垂怜,听我告解。”
“……哦?你有罪想要对我告解?”
李清河颇感兴趣地,俯视在她面前谦卑地低下头颅的男人。
“那……我们换个地方。你带上远坂时臣吧,如果只带走樱,这个男人肯定不放心要追上来。”
“是。”
“——那我们暂时撤退。没有意见吧?”
rider听清那边的动静,咧嘴对埃尔梅罗二世笑道。
“……没有。”
男人紧咬牙关,从牙缝里逼出微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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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封闭于深邃地底的黑暗中,它迷失于浅睡的深渊里。
在浅睡中梦见的是在很久以前,被托付的无数毫无条理以及不着边际的祈愿。
美好的世界。美好的人生。毫无缺陷的灵魂。
因为这样的渴望太过强烈,所以必须将其他所有的罪恶托付在一个地方。
所以。
除它之外没有罪恶。除它之外没有缺陷。
值得憎恨的只有它一人。值得厌恶的只有它一人。
通过那样的祈愿,人人得到了安宁。
因此。
它并不是作为救人济世的圣者。没有礼赞、没有崇敬、没有歌颂,只有唾弃、只有诅咒、只有蔑视不知何时连身为人类时的名字都被夺走,只剩下其存在方式的称呼,最终成为世代相传的概念。
直到现在,那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成为饱经岁月洗礼的追忆之梦了。
从那时起,到底经历了多少岁月呢?
此时,它一边微微地浅睡,一边就像从母体胎盘获得滋养的婴儿一样,确实地吸收着从灵脉之地流入的魔力。它一边着实地成长着,一边不被任何人察觉地等待着时机的来临。
等待某一天离开这炎热深邃的黑暗,诞生的时刻。
快了。
呼唤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第一次,有人期待它。
第一次,有人等待它的降生。
剩下的就只需要等待产道打开了。
它在浅睡中做着降生的梦,重复着强有力的胎动。
许愿
爱因兹贝伦城堡。
空荡荡, 冷清清。
藤丸立香左看看右看看, 没有任何一个人开口,反倒人人慈爱地注视他, 面含鼓励。最后无可奈何的少年清清嗓子,不情不愿做第一个靠近炮仗的人。
“嗯……那个……计划好像被打乱了不少哈。”
仿佛被立香一句话擦燃了引线, 阴沉沉呆立着的埃尔梅罗二世忽然咬牙切齿开始抬脚踹地。
“虽然知道那个rider的性格极为异常古怪……但没想到竟然会荒唐到这种程度!
“什么因为莫名其妙就要和我们为敌啊?
“那家伙到底在说什么啊!啊啊该死,超火大!
“可恶!
“可恶可恶可恶!
“那个肌肉傻瓜!满脑子只有征服的大笨蛋!
“尽心尽力帮助他的是谁都分不清吗!阻碍圣杯战争的到底是谁啊!
“≈ap;!”:≈gt;≈lt;!!!”
气急败坏的男人对周遭目瞪口呆的目光视若无睹。发泄了好一会,才勉强平静下来, 捏了捏胀痛的太阳穴。
“果然一和rider扯上关系,君主就变得很情绪化呢……”
玛修由衷感叹。
“在下很冷静!这只是对于压力作出的应激反应而已!”
藤丸立香对于如此孩子气的老师简直无处吐槽了,他扭头对玛修郑重其事说。
“君主很冷静, 知道了吗?”
“……”
“所以说埃尔梅罗君主简直——唔?”
一直在迦勒底围观修罗场的罗曼医生乐呵呵, 刚要说话, 却瞥到监测屏幕上的异常反应。
“等一下, 有魔力反应正在接近你们那里。从规模来看应该是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