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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还不清的数目,邢柏寒倾尽所有,他都要一点点返还商澈的财产。
&esp;&esp;所有人都在研究室静静地等待。
&esp;&esp;好运不是那么容易降临到他们身上。
&esp;&esp;同样,这一次温恙岁没有动静。
&esp;&esp;和之前没什么变化。
&esp;&esp;邢柏寒疲惫绝望地瘫坐在沙发,他深深的吐了一口气,他双手揉了揉酸疼的双眼。
&esp;&esp;其他几个人被他劝回到了家。
&esp;&esp;然后研究所就剩下他和温恙岁。
&esp;&esp;邢柏寒隔着那道玻璃,充满茧子的手攀爬在窗,他的心脏很疼。
&esp;&esp;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esp;&esp;这一百多次实验,是人体实验。
&esp;&esp;温恙岁是个活生生的人,只是缺少了行动与意识。
&esp;&esp;邢柏寒决定将有关温恙岁人体实验终止于第一百零七次。
&esp;&esp;温恙岁会受不了,邢柏寒同样如此。
&esp;&esp;邢柏寒含情脉脉地看向温恙岁,他薄唇轻言,“岁岁……”
&esp;&esp;没有回应。
&esp;&esp;他明白他现在说什么温恙岁都没有听清,他们之间更远的距离并非万里路,而是一层窗。
&esp;&esp;他低着头,轻声唤了一次又一次。
&esp;&esp;他一个阳刚正气的大男人,居然要到了流泪的地步。
&esp;&esp;这时,电话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esp;&esp;本来以为是家中事,不曾想过是商澈主动联系了他。
&esp;&esp;“怎么了?”邢柏寒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一旁的沙发。
&esp;&esp;“实验,还好么?”
&esp;&esp;商澈第一次这样问。
&esp;&esp;“老样子。”邢柏寒懒得再做多余的解释。
&esp;&esp;商澈说,“上次你给我的药,在堰城找不到。”
&esp;&esp;邢柏寒捏了捏眉心,“我在巴西专门做心理药物,如今还没有申请上医院。”
&esp;&esp;商澈犹豫良久,还是开了口,“我需要。”
&esp;&esp;邢柏寒落落大方,“可以啊,有空我给你寄过去。”
&esp;&esp;“可以。”
&esp;&esp;他们大概聊了些最近的生活,商澈情绪稳定,他一向保持低调的作风,找阮乐池的路途从未结束。
&esp;&esp;而邢柏寒,忙忙碌碌地做着周而复始的事。
&esp;&esp;在谈起阮乐池,邢柏寒说,“那小家伙也离开有两年了吧?”
&esp;&esp;“我不记得。”商澈回答。
&esp;&esp;邢柏寒转头看了眼温恙岁。
&esp;&esp;胜似没有离开的温恙岁,实则上让邢柏寒等了五年。
&esp;&esp;幸而他愿意等。
&esp;&esp;不娶到温恙岁,他不会善罢甘休。
&esp;&esp;那是他刚来巴西利亚,就许下的诺言。
&esp;&esp;他们的通话一直打到了邢柏寒拿着两盒药走向了研究所下面的寄存点。
&esp;&esp;邢柏寒说,“我拿两副回去,你就着那边心理医生开的药一起吃,我这药副作用挺大的。你之前情绪那么稳定,我估计后面后劲会有点大。”
&esp;&esp;电话那头沉默一瞬,“无事。”他有病,他就治。
&esp;&esp;来到了寄存点,被那里的工作人员告知晚过八点不能继续寄海外物品。
&esp;&esp;邢柏寒只能一路和商澈聊着天,去到了网红餐厅。
&esp;&esp;罗之琳早早等待了他,“我知道你会来,坐吧,邢医生。”
&esp;&esp;邢柏寒颔首,“还在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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