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般平静的过了一月有余,顶着一张熟悉的脸,做着却是于往常不同的事情。脸皮下的伪装者,也未曾想过这是一次异常的转变。
拒绝国赐之姓,强势开拓新城,并在其中养兵,名副其实的把摄政王给坐实了。众臣与君主,无一不被压制,但是没有任何的反驳之言。
没有反驳之言的原因,他自是知道的,那些人都让他清理掉了。在正主那里他可是得到了一个指示,那就是完全按自己想法去做,不必去考虑那些评价,因为那些根本一点都不重要。
“王爷,你还好吗?”,门外一人身影消瘦,手指抓在门上,印显出一节节的骨头。
身影消瘦成一定程度已然是病了,他的话没有回答,即便他的眼前有着两个人。
一模一样的脸,一个躺在床上纹丝不动,一个独自喝茶静默不语。
“这话,要怎么回答?世间万事,无所谓好又无所谓不好,过了这么多年,执念那么深伤人伤身,何必?”
“是呢?何必……”,手指松动,身体便一下子坐回到了地上,道:“你说的都对,可是我就是看不开不甘心,机关算计却是终不及……”
“那种感觉你懂的,对吧?”,摆弄着双手,白成晓用脚撑了一下地面,而后又靠了靠门,他慢慢的松了口气,笑道:“水生,你说这世上为什么要有我们这种人?”。
“不知道,也许生来就是一种陪衬,但那又怎样?”,水生从屋里走了出来,一杯酒寄给白成晓。
他半跪着身体,视线与靠在门上的人齐平,脸上除了淡漠再无其他情绪。
“我时日不多了,若她回来待我向她说一句抱歉,可好?”,白成晓抿了一口酒,身体虚弱的让他呛一口气便红了脸。
他不敢踏进这个屋子,因为这里躺着的人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坏人这个角色他可是做透了,不过,若重来一次他还是会做这样的选择。
墨轩,他迟早会醒来,而且他醒来九州之战他必会参加。
他要的便是如此,一个有着帝王之才的人不该被埋没,更不该受到那些不公平的待遇。
“对她,我都不敢说抱歉。不过,你放心她还是会原谅的,她的格局同他其实一样的”,水生负手而立,站在院中心。
“所以说,你是笑我做的不彻底?”,白成晓动了动身体,按他的计划他是要解决掉某个人的,但是到最后他却是下不了手。
“亏欠啊”,水生说出了白成晓所说的不彻底。凭心而说,他们这些人对那个人而言,谁敢说问心无愧。
白成晓不自觉的红了眼睛,他不知道自己那份亏欠之情重不重,他只能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现在这个局面就是他想要的。
北羽的国势他也是有所了解,依齐国的形势根本不能与之相抗。流离失所的乱民,可镇千军的将领威信不在,开战不过是送死的份。
谁来送死呢?这问题谁又不知道答案呢。
南凰
“金针封脑暂存记忆,还是服下这绝情蛊让这事一了百了呢?”,妖夜给出了两种选择,不管哪种他都尊重她的选择。
情蛊在身,如果一直感情用事,他也是救不了的。情之一字,他不想做任何评价,在这事上无关对错,只是缘深缘浅罢了。
“可以都不选吗?不想忘记啊”,虚弱的声音,只是一句话便让人心痛不已。
苏倾酒靠在棺前,双手搂住肩膀,她不想做这样的选择。如果让她忘记,那她来这岂不是没有任何的意义?
妖夜放下身子,蹲在苏倾酒面前,带着一股自嘲的语气说道:“在这天下的棋局面前,我们都太弱小了,无法选择……”
“如果你功力足够强,或许还有另外一种选择。但是,现在的你不行,即便你为此散尽功力,全部都救不得的可能性也不存在呀”。
何况,身为一国之主乱世之中怎可失去自保的能力呢?苏倾酒咬着嘴唇,抬起手为自己擦干了眼泪,从今天开始她不要再哭了。
“妖夜,请帮我……”。
这个选择不由得她不做,虽为一缕孤魂,但早已在这土地上落地生根发芽。如果这是属于她的命运,她会自己去书写。
又是过了一年,野草蔓延了荒废的城池上,这一年齐国摄政王下令,改造建立新城,并下令整改军队。
流浪的青壮年,多数被整编。这一步,不仅解决了内患的问题,更使齐国的兵力更上了一层。
大国的底蕴也许在此就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