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眼泪越擦越多,整个手背都湿润了。
&esp;&esp;“该死……”
&esp;&esp;她的骂声都无力起来,索性不擦了,双手藏着露台边缘的围栏,任由眼泪从眼眶中直接坠落湿漉漉的地面。
&esp;&esp;她大口大口呼吸,试图将这些汹涌情绪压回去,但是胸中的无力感更盛,手指恨不得在栏杆上抠出压痕。
&esp;&esp;“拿到年度工程师有什么用,我再怎么厉害,还不是没能救你。”
&esp;&esp;杜修延死得真的太早了,十二年前的赛事还没有halo装置。
&esp;&esp;放在如今,halo完全可以保住他的命。
&esp;&esp;过了很久,苏溪手上的香烟几乎燃尽,烟灰结了很长,身上已经被小雨淋湿,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痕,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esp;&esp;只觉巴黎的妖风总是吹得人眼睛发酸。
&esp;&esp;她在身旁的琉璃烟灰缸中掐灭了香烟,打开玻璃门跨步走进了室内。
&esp;&esp;或许她不该来法国领奖,尤其是在十一月份。
&esp;&esp;因为,多年前有个人曾经站在保罗·里卡尔赛道的终点处,他容颜清寂,眉眼分外安静,足以令风雨骤歇。
&esp;&esp;那琥珀色眼眸被浮光照亮,笑意淡而浅,带着深沉的期许,用嘴型无声跟她说:
&esp;&esp;「苏溪,我多爱你啊。」
&esp;&esp;但是那时候的杜修延肯定没想过,一年后他将死于圣马力诺大奖赛的赛道上。
&esp;&esp;他驾驶的赛车在弯道上失控撞墙,翻转后在地面摩擦了五米。
&esp;&esp;都来不及送医,车手当场死亡。
&esp;&esp;死在了那滚滚浓烟中。
&esp;&esp;如果不是圣马力诺的那场著名事故,直接导致fia(国际汽联)修改规则,苏溪甚至有时候会恍惚觉得……
&esp;&esp;杜修延是不是从未在自己生命中出现过。
&esp;&esp;因为他,真的去世太久了。
&esp;&esp;十二年。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