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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是的,那你应该也听过在德国人手一件冲锋衣,帽子往头上一套,就没问题了。”
&esp;&esp;今日苏溪的情绪很稳定,能从容对答。
&esp;&esp;说话间,她低头一看,意识到自己衣着和说话内容间的漏洞:
&esp;&esp;“只是……今天恰好没穿冲锋衣。”
&esp;&esp;杜修延听着她故作轻松的语气,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将自己手中长柄伞递给她。
&esp;&esp;苏溪见状,下意识接过,但是随后又立马意识到不对。
&esp;&esp;因为杜修延不是要和她一起打伞的意思,而是直接将伞给了她。
&esp;&esp;不得不说,重生以来,虽然杜修延和她不像以前那么熟络,但是他的性格一点没变,不管态度再如何冷淡,该有的礼貌和风度一直都有的。
&esp;&esp;“你快比赛了,别淋感冒了。”
&esp;&esp;苏溪重新将伞柄放到他面前,但是杜修延没有接,甚至像避嫌一样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esp;&esp;苏溪有点愣住,心里有些疑惑,好像自己成了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esp;&esp;见他不接,苏溪也知道现在以他对待异性的态度,要说服他一起打一把伞几乎是不可能的。
&esp;&esp;于是苏溪心一横,直接将伞柄强行放到他手里,自己快速后退到雨幕外,不由分说地冲他道别。
&esp;&esp;“我已经要下山了,先走了,你慢慢参观。”
&esp;&esp;她的语气类似上次杜修延将露台让给她的宽容感。
&esp;&esp;说着没等杜修延回答,苏溪就径直往山下走。
&esp;&esp;刚走了没几步,她听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风声和脚步,随后自己头顶上的雨停了。
&esp;&esp;“我的车上还有多余的伞,你和我去拿一下。”
&esp;&esp;像是预料到苏溪会拒绝一样,杜修延说的话并不是一个疑问句。
&esp;&esp;有时候对待像苏溪这种过分客气的人来说,最好就是直接帮她做决定。
&esp;&esp;“这会耽误你参观赛道吗?”
&esp;&esp;因为开放日只有一天,如果耽误杜修延看赛道,肯定会影响他的发挥。
&esp;&esp;“不会。”
&esp;&esp;他的回答简短而严肃,似乎并没有将对话延续下去的趋势。
&esp;&esp;杜修延站在自己身边,却能恰好让双方没有任何接触,再配合上他略显冷峻的神情。
&esp;&esp;他果然将避嫌进行到底。
&esp;&esp;同乘一把伞,在这个情景下,似乎毫无浪漫感可言,但是她似乎能感受到他落下的气息,还有熟悉的淡香。
&esp;&esp;以往也许她能闻到更加清晰的香味,但是可能是今天雨水和流动的风带走了一部分。
&esp;&esp;苏溪也开始保持了沉默,她可能见惯了杜修延对自己的好,所以她一直不知道杜修延对别人一直都是有一定距离感的。
&esp;&esp;但是他对人的距离感又有些微妙,是保持距离同时又不至于让人感觉到过于严肃。
&esp;&esp;当时很多媒体评价杜修延说,他不仅是个可以将任何赛车放在掌控之下的顶级赛车手,他还具有让人无法抗拒的人格魅力,所以他注定会成为传奇。
&esp;&esp;传奇……还没来得及成为,人就没了。
&esp;&esp;苏溪在心里补充道。
&esp;&esp;以前她很避讳想到杜修延死亡的事实,但是这次她终于将这件事释怀了。
&esp;&esp;想到这里,她脸上的表情轻松起来。
&esp;&esp;她觉得总应该还是说点什么:“你感觉霍根海姆赛道如何?”
&esp;&esp; 欲言又止
&esp;&esp;雨水在簌簌下落,时而掀起一阵风,将雨水灌入了伞下。
&esp;&esp;似乎没有想到她会问出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