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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从来都不知手如何安放的苏溪, 总是背对着杜修延,随后一股轻柔又无法抗拒的力度会揽住苏溪的腰, 往后一拖。
&esp;&esp;她就轻易被包裹住了。
&esp;&esp;他们的睡衣都很单薄,轻便舒服,可以感受到对方的温度, 却依旧保持身形轮廓的神秘感。
&esp;&esp;苏溪有些害怕干柴与烈火的化学反应,总觉得当火烧得越旺, 柴就容易消失殆尽。
&esp;&esp;她总是下意识在睡觉的时候将双手握拳,蜷于胸前, 似乎在让心脏有所依托。
&esp;&esp;所以她的姿势,在别人看来,有些防御意味。
&esp;&esp;好在杜修延对她小动作有绝对尊重, 所以多数时候都是从后面抱她。
&esp;&esp;背对他人的时候, 苏溪心有不安,在酝酿睡意的时候插播了一句:
&esp;&esp;“我总是背对着你, 你会觉得失落吗?”
&esp;&esp;她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他人的梦境。
&esp;&esp;这种声音, 带着难得的温情,是寻常时候无法从苏溪口中听到的语气。
&esp;&esp;“但是总比我背对你要好。”
&esp;&esp;当苏溪以为杜修延即将入睡的时候, 她才恍然听到这样一句清晰的话。
&esp;&esp;她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像是想到了自己内心那贫瘠的安全感,这贯彻她半生, 哪怕归来后的今日,也还能痊愈。
&esp;&esp;“我一直都希望我成为一个完人,不是完美的人,而是完整的人。”
&esp;&esp;她想了很久,思索良多,本可以什么都不说,但是她还是说了。
&esp;&esp;人在沉默中是感到安全的。
&esp;&esp;那深夜会轻易在沉默中消解。
&esp;&esp;当杜修延再次开口的时候,苏溪察觉到他的睡意其实并不浓厚。
&esp;&esp;“为什么?”
&esp;&esp;他好像真的在表达疑问,而并非客套地顺着苏溪的话来回答。
&esp;&esp;“只有自己变得完整,我才有回馈你的力量。”
&esp;&esp;像是一句不忍说出的承诺,因不确定是否实现而失去力度。
&esp;&esp;杜修延用平淡的口吻说道:“我不介意你一直背对着我,好歹,你在我面前。”
&esp;&esp;苏溪闻言,笑了一下,嘴角弯出了温柔的弧度。
&esp;&esp;“你要的,确实不多。”
&esp;&esp;“你能给的,我都照单全收,但是我不想索取。”
&esp;&esp;杜修延声音中的宽容,和他本人心里想的一样。
&esp;&esp;苏溪在沉默中心怀感激,缓缓闭上眼,终于可以开始酝酿睡意了。
&esp;&esp;每次和杜修延一起入睡,她内心都会极为踏实,虽然偶尔也会有梦魇,但是她再也没有在梦里看到杜修延与自己,相顾无言。
&esp;&esp;
&esp;&esp;考试月到来,苏溪报名了十二门考试贯穿了自己的整个暑假。
&esp;&esp;她和杜修延的跳伞计划只能暂时搁置。
&esp;&esp;在技术圈子里,一个本科在读生总是无能为力,因为去向车队投递建立几乎会在一轮就被筛掉。
&esp;&esp;尽管苏溪可以保证,如果给她一场面试,她会在二十分钟之内简明地阐述自己的实力和理念。
&esp;&esp;但是现在的她,甚至无法抵达面试换环节。
&esp;&esp;于是,尽快考完试先拿到本科学位成了一切的前提。
&esp;&esp;有很多记忆类的考试,几乎要将她原地逼疯,这些冰冷人工材料名称,毫无技巧可言,只能一次次重复,尽可能让那些专业术语和定义在脑子里更久地留存。
&esp;&esp;两个半月的时间里,她都在脱产复习。
&esp;&esp;这期间,杜修延有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