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杜修延在苏溪身边躺下，一如往常一样从后面抱着她。
&esp;&esp;苏溪侧躺时的姿势，会将身体微微弓起，她身形纤瘦，弓身之后脊梁的形状会变得明显，肩膀也略显单薄。
&esp;&esp;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体型差，总让人觉得苏溪的骨头脆弱到容易被催折。
&esp;&esp;隔着衣服，杜修延略微低头将鼻尖置于苏溪的蝴蝶骨上，然后印上轻盈温热的吻。
&esp;&esp;“苏溪，你放弃了梦想……”
&esp;&esp;这声音，像是感叹，像是疑问，如白雾重重笼罩。
&esp;&esp;苏溪默然点头，声音变得云淡风轻：“是。”
&esp;&esp;“是因为，你想成全他人的梦想。”
&esp;&esp;苏溪想起自己曾经对杜修延说过原话，犹豫了一下，迟疑地点头，声音不知不觉间颤抖了几分：
&esp;&esp;“……是。”
&esp;&esp;“是因为想救我。”
&esp;&esp;他将这句话，说得动容而深情，但是又要保持一份稳重，才能让自己不在这独行的世界里摇摇欲坠。
&esp;&esp;“是……”
&esp;&esp;苏溪的声音小了下去。
&esp;&esp;她想到以前的种种，如果十多年前，苏溪知道自己的力量，那她将一开始就这么做，而不是等到现在——
&esp;&esp;重新回到一切的，带着懊悔去痛楚地做。
&esp;&esp;“是因为爱我吗？”
&esp;&esp;他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心绪的影响，气息沉重且有些难辨的沙哑。
&esp;&esp;苏溪沉默了好一阵，才故意说道：“不告诉你。”
&esp;&esp;本来有些担心这句话会不会对他人造成伤害，但是身后传来了他迷人的轻笑。
&esp;&esp;“好啊，我可以等，等你自己跟我说。”
&esp;&esp;听到他没有因此懊恼，苏溪长舒一口气。
&esp;&esp;好久之后，苏溪好像在赞叹道：“你的情绪挺稳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