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不住嘀咕着:“我在自己家,喝不喝茶还用得着你个小子招呼?”
&esp;&esp;魏淮昭稍作擦洗,换了一身赤暗锦袍,上好的料子缀有暗纹,显得人既如山岳高挺,又显修竹清韵。
&esp;&esp;魏颂哪管他是何穿着,见人收拾干净出来,直言问他:“说吧,怎么回事?”
&esp;&esp;魏淮昭见爹未落座,便也站立一旁,直言解释道:“此人是胡人奸细。”
&esp;&esp;魏颂眉峰一挑,神色凛然:“细说。”
&esp;&esp;院中的雨起初坠落成线,后又逐渐变得稀稀落落。直到此时此刻,方将这一日的雨水倾倒了干净。云霭消散,昏暗天色乍亮,天际隐有红霞显露。
&esp;&esp;魏淮昭往他高悬着的狸奴花灯看了一眼,就听父亲掂掇后道:“如此,确是不可轻易声张,免得打草惊蛇。”
&esp;&esp;不过胡人奸细竟都混入京城来了,甚至还是副大凌人面孔,细想着实令人悚然。
&esp;&esp;魏淮昭说道:“儿子也是这么想的。”
&esp;&esp;前世奸细不止深入京中,因机密泄漏,使得边关有几场战役胜得极为艰难。既然战事难以避开,他自然要早作筹谋。
&esp;&esp;三年太久了,他和边关将士们都耗不起。
&esp;&esp;若借此搜捕,反倒引起警觉,断了线索。前世的他知晓不少胡人传信密令,亦知奸细之间不会轻易照面,大可借其身份行事。
&esp;&esp;此次他借出京一趟查得踪迹,虽说没能活擒,倒也无甚差别。
&esp;&esp;他知此人奸细身份是得益于前世之便。这第二场雨冲刷得干净,即便真有人发现,也只当是个贩夫走卒罢了。
&esp;&esp;魏颂斜过眸子瞥了儿子一眼。
&esp;&esp;他就说这小子,表面上是看着安分许多,可总让人感觉他暗中不知道憋着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