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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现在轮到他了，真开心呐
&esp;&esp;她感慨着，发出悦耳的笑声，眼睛里也有了真实的光彩。
&esp;&esp;公主无需为了那种人委屈自己。
&esp;&esp;慕辞点了点头，而后提醒裴护。
&esp;&esp;虽然很想毒哑温瑾昀的嗓子，可他心思很深，好像不是很好对付的样子，在探清楚对方的虚实前，暂且按兵不动吧。
&esp;&esp;裴护颔首领命，随即请示，要回府了吗?
&esp;&esp;慕辞却摇了摇头，看向没有月亮的夜空，目光黯然。
&esp;&esp;不，我想去看看阿月，。
&esp;&esp;裴护脸色微变。
&esp;&esp;他曾听柳嬷嬷说起过阿月。
&esp;&esp;那是个自幼和公主一同长大的婢女，公主幼时流落北凉军营，阿月一直护着公主。
&esp;&esp;但他从未见过阿月。
&esp;&esp;因为她早就死了。
&esp;&esp;一炷香后。
&esp;&esp;慕辞在裴护的陪同下，来到了婢女阿月的坟前。
&esp;&esp;坟茔四周黑漆漆的，没有一个人影。
&esp;&esp;偶尔能听到上空乌鸦的嘶哑鸣叫。
&esp;&esp;慕辞将做工精致的点心摆放在墓碑前，抱膝坐着，眼神乖巧温顺。
&esp;&esp;阿月，我回来看你了，你在下面有好好吃饭吗?我给你带了洛城最好吃的点心，就是凉了。
&esp;&esp;裴护站在她身后，衣摆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
&esp;&esp;他蹲下身，默默地清理起坟前的杂草。
&esp;&esp;慕辞看到他的动作，眉眼舒展开来。
&esp;&esp;阿护，来年，我想给阿月种些花，你觉得什么花好看?
&esp;&esp;裴护手中的动作稍作停顿，目光深深地看了眼慕辞。
&esp;&esp;不等他回答，慕辞继续自言自语起来。
&esp;&esp;阿月最喜欢花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从我记事起，阿月就是我的小丫鬟了。
&esp;&esp;她比我大两岁，却跟我同一天生辰。
&esp;&esp;每年我们都会一起过生辰。
&esp;&esp;不过，都比不上我七岁那年的生辰记忆犹新。
&esp;&esp;裴护神色一凛。
&esp;&esp;他没记错的话，公主七岁那年，被北凉人所擒，抓到了军营
&esp;&esp;慕辞抱着膝盖，下巴枕在膝盖上方，目光闪烁如星辰。
&esp;&esp;我七岁生辰，是在北凉军营里过的。
&esp;&esp;那时，阿月为了保护我，说她是公主。
&esp;&esp;她把我的脸弄得脏兮兮的，还偷偷把镯子戴在了她身上。
&esp;&esp;跟我们一起被抓的人也都指认阿月是公主，那些北凉人就信了。
&esp;&esp;我生辰那天，北凉大军遭到偷袭，死了好多人，他们很生气。
&esp;&esp;他们说，要送给公主一份独特的、终身难忘的生辰礼。
&esp;&esp;阿护知道，那是什么礼物吗?
&esp;&esp;慕辞看向裴护，一脸认真地问他。
&esp;&esp;裴护没有作答。
&esp;&esp;但，他大概能猜到。
&esp;&esp;北凉人都是虎狼之辈，生性残忍暴虐。
&esp;&esp;恐怕阿月当时没少受折磨。
&esp;&esp;慕辞拿起一块点心，手指轻轻抚过点心表面，眼中的笑意有些冷。
&esp;&esp;礼物就是，要把公主从女孩变成女人。
&esp;&esp;裴护心口一窒，蓦地抬头，看向那一脸平静的少女。
&esp;&esp;难以想象，当年只有七岁的公主，是如何承受那些恐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