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这人一上了年纪，记性也跟着变差了。
&esp;&esp;晚上那会儿忙糊涂了，竟忘了安神香的事儿。
&esp;&esp;按说这个时候，公主和大人应该都睡下了。
&esp;&esp;柳嬷嬷便轻手轻脚地过来，想悄悄把点好的安神香摆上。
&esp;&esp;哪知，还没推门，就被突然冒出来的南宫拦下了。
&esp;&esp;夜色很好地遮掩了南宫脸上的真实神情。
&esp;&esp;她提醒柳嬷嬷不要入内。
&esp;&esp;柳嬷嬷却对此不甚在意。
&esp;&esp;她自认为，之前都听过了，往后没什么能惊动她，还觉得南宫一个未经人事的姑娘，见识确实少了些。
&esp;&esp;但是，柳嬷嬷这稍微贴着门听了会儿，老脸简直要红透了。
&esp;&esp;乍一听，里头像是在念诗。
&esp;&esp;她读书少，可跟着公主这么多年，好歹也是听过几句诗词的。
&esp;&esp;丹娘送公主的册子，她看过后，又偷偷去买了别的。
&esp;&esp;有些册子做得很好，图画旁边还配有那些个乱七八糟的诗词。
&esp;&esp;太傅正念的那几句，她越听越耳熟。
&esp;&esp;倒也不是说一模一样的句子吧，只能说字词很熟悉。
&esp;&esp;即兴的诗词配上那些不能言说的动静，简直让柳嬷嬷直呼有辱斯文。
&esp;&esp;难怪南宫都跑了。
&esp;&esp;柳嬷嬷也顾不上放什么安神香了，赶紧溜之大吉。
&esp;&esp;屋内。
&esp;&esp;慕辞听着那些诗词，羞赧生恼。
&esp;&esp;她受不住了，就开始骂人。
&esp;&esp;然而，小公主不会那些泼妇骂街的词儿，说来说去也就是无耻之类的。
&esp;&esp;温瑾昀爱极了她这骂人的腔调，故意激她，越发变着法子折腾。
&esp;&esp;这一激，慕辞也就想到了更多。
&esp;&esp;她哭着、喘着气。
&esp;&esp;相鼠有皮，人而无仪!
&esp;&esp;衣绣禽兽，尓为禽兽矣!
&esp;&esp;起初还是文雅的词句，到最后，她也不知道自己骂的什么，狗官、厚颜无耻张口就来。
&esp;&esp;温瑾昀不仅不生气，还更加来劲。
&esp;&esp;如那歌女所弹奏的琵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