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好下次再会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从始至终连报自己名字都没机会的林己余。
“吃饱了那我也会干活吧。”他起身拍拍衣物准备走。
蓦然见两个小光头慌慌张张地朝他这边跑来。往辞通的小院去了。
他见状不急了,从怀里掏了块方才偷藏的红枣糕出来,跟上去凑热闹。
林己余之前在空静院门口,为报答辞秽的‘恩情’,给他下了少量的离魂散。
离魂散是林己余给专为辞秽研制的药起的名。它药量少的话,只会让接触的人夜里忧思繁多、辗转难眠,久而久之白天昏沉无神,是一种很磨人却要不了性命的毒药。
所以辞秽中毒之后,因为睡不好无神。白日里出点例如摔破血头或者断手断脚的事,也没人能怪到林己余身上。
这样林己余既能还了辞秽的‘恩情’,还能干干净净地置身事外。
可偏偏辞秽自己要找死,昨天在膳堂里又惹了林己余。气得林己余又给他加大了量,按理说今天该见效了。
刚才两个小光头这么急,也不知道辞秽是断了手还是断了脚,最好手脚俱断,才算合他心意。
林己余刚靠近辞通的小院门前,就听里面响起辞通惊慌失措的声音,“你们说什么!”
他觉出事情不对,红枣糕也不吃了。见四下无人,闪到偏窗下偷听。
“回师兄,辞秽小师兄人没了。”里面说话的人已经带上了哭声。
“你们仔细说清楚,什么叫人没了,好端端的怎么会人没了呢。”辞通吓得脚都软了,扶着桌子才不至于摔倒。
“我们...”辞宝才开口就哽咽到说不出话了,一旁的辞冬只好接上。
“昨天晚上辞秽小师兄在膳堂时找上了我和辞宝,让我们今天早上去他院子里。说要带我们去来仪殿,给那姓林的一点小教训。我们一早就去小师兄门口等着,可一直没见人出来,敲门也无人应答。我们大着胆子进去,谁知四下寻不到人,闻到井里有异味,过去一看......”
辞冬突然停下来,脸色煞白煞白的,过了几息才又接上,“辞秽师兄已在里面泡胀了。”
辞通听完哪里还坐得住,这么大的事他一个小管事怎么解决的来?
“你们随我一起去见住持,这件事还有没有谁知道?”辞通带着辞冬辞宝出了院子。
林己余等人走远了才敢出来,心神不宁地往来仪殿去。
归林寺不是什么名不见经传的小寺庙,现在国师和嵇游又都在寺里,出了人命这种大事不会被轻易揭过。
而最近与辞秽不合的林己余,一定会成为第一怀疑对象。就算最后大夫仵作,都从辞秽尸体上查不出什么,林己余也要过上一段被严密看守的日子,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但如果抛却这一切,只论心情的话。林己余没法否认,辞秽的死,他确实觉得爽快,连带着收拾屋子的动作都轻快了不少。
但林己余的高兴还没延续多久,就被突然造访的辞宁打断了。
“有什么喜事,不妨说出来我也听听。”辞宁是独自来的。
他卸下了之前在膳堂时只做看客的悠哉嘴脸,神色阴晴不定。
“小师傅说笑了,洒扫枯燥,自娱自乐罢了。”林己余动作只在辞宁踢门进来时停了一下,马上又若无其事地继续手里的活了。
“我原以为你是个被捏碎了,也不敢出声的软柿子。现在看来是我小瞧了你,无声狗咬人才最致命。”辞宁见林己余真像无事发生过一样,神色变得阴狠,步步朝他靠近。
“你是什么时候对辞秽下的手,为人行事如此毒辣,夜里敢闭眼吗?”辞宁抵在林己余面前,居高临下逼问到。
“小师傅在说什么,请恕在下不明白。”林己余别的不说,装无辜是最有一套的。
辞宁既然是孤身来,就证明他没有证据,林己余没什么好怕的。
“我不管你是真傻还是装傻,这一笔帐我都会算在你头上,你等着用命来偿吧。”辞宁没有兴致再在这里陪林己余演,这种两者都心知肚明的戏码。
他随手把多宝格上的花瓶扫落在地,放下狠话后就走了。
林己余脸色自始至终都没变过,他活这么长,从来没有怕过谁。他不惧辞宁要来对付他,反而害怕他不来。
辞秽本来是道开胃菜,现在阴差阳错成了正餐。那第一道菜都上了,第二道总不能等太久吧。
林己余怀